大平层里。
顾轻舟泡在浴缸里，还不准沈辞走，非要把人抱在怀里。
“辞辞，按照你的想法留下来了，你不跟我说说为什么吗？”
泡沫把两人胸膛以下的位置全部遮住，如何胡作非为，泡沫之上也看不出太大动静
沈辞感受到缝隙中的灼热，正在耀武扬威，更像是威逼利诱，仿佛他不说实话，就会得到“惩罚”。
“我说他杀人无数、奸人上千，你会信吗？”
索性就靠在顾轻舟的怀里。
放松身体，声音懒懒散散的，玉臂拨动水面的泡沫。
把一个个泡沫戳破，就像是调皮的小孩玩泡泡。
顾轻舟咬了下沈辞的耳朵，“你说的，我都信。”
他不知道为什么沈辞会知晓。
明明沈辞也是第一次来黎明基地，与黎明更是第一次见面。
但沈辞愿意直接说出来，他还是开心的。
“那你想枫怎么做？我帮你。”
这句话没有犹豫。
沈辞愣了下，回头，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顾轻舟。
像是确认般的，说：“我要杀他呢？”
“我帮你杀。”
“可是我没有证据，现在只是我口头表达。”
“我坚信你有自己的理由。”
顾轻舟把人重新抱回怀里，鼻息微重，“你不是滥杀无辜之人。”
“我的信仰是保护人民，可如果有人威胁到普通人，无尘特队对待罪大恶极的罪犯是具有先斩后奏的条令。”
轻轻蹭着沈辞的脖颈，“你与我的信仰从不冲突。”
沈辞鼻头莫名的发酸。
想哭的感觉愈发强烈，睁着眼，强忍酸涩。
“顾轻舟，他有一间密室，在他的办公楼的地下五层，进入口只有办公室的书架。”
“第三排的摆件就是大门开启机关，里面有很多漂亮的人，还有很多强大的异能者。”
“他以虐杀为乐，还会收集高级异能者的血液，再让人流血而死。”
沈辞想到那副人间惨剧，身体就控制不住的发抖。
被吊起来，身上割上一道口子。
只能看着血液一点点流尽，挣不脱，逃不掉。
而他不但被吊着，还被灌了药。
那个魔鬼就坐在他三米远的地方，看他满面潮红，不得疏解。
一边流血，一边抵抗药性。
是要逼他亲口求c。
四肢被锁，在铁链上挣扎着磨出血，抬头就可以看见手腕上的经脉。
差一点点，一点点他就流血而死了。
沈辞回忆起那一个星期的流血和药，现在心里还是害怕。
害怕被束缚。
害怕被下药。
是何君保下了他，代价也仅仅是为基地收集物资，铲除高级丧尸。
不是不想逃，而是无处可逃。
北方基地被灭，处处是高级丧尸，他只能在基地忍辱负重成长。
末世七年，一直对外宣称自己也才七级，除了何君，没人知道他偷偷的到了九级。
本来除掉成为傀儡的苏星崎，他就准备逃离黎明基地。
结果被何君那个傻b发觉，想要提前控制他。
这才酿成悲剧。
换言之他捡了何君，救了何君，而何君也救了他。
可是何君目的不纯，三年相处，取得他的信任，那也是托付后背的关系。
然而不是救赎。
是将他从黑暗推入深渊的始作俑者。
顾轻舟察觉到沈辞在发抖，心里疼的要命，像是有人把心脏撕成了一块一块。
只能把人抱的更紧。
想用自己的体温，温暖怀中遍体生寒的人。
“什么时候的事？”
“上辈子吗？”
这句话他终于问出口了。
从初相识，沈辞总能提前预测各种事情开始，他就有所怀疑。
他本来是不信的。
只是深藏在内心深处的疑虑。
没有人能一次次状似无意的预测，除非是始作俑者。
又或者，经历过
坠河，沈辞没有气息而不死，他就有了这种猜想。
重生
他的辞辞，肯定遭受了非人的折磨。
现在沈辞肯跟他说，也才给了他问出口的勇气。
沈辞突然破涕为笑。
“顾轻舟，你上辈子解救了我。”
被何君控制。
只会生不如死，成为无知无觉的傀儡，任由何君糟践玩弄。
他宁愿死。
可他控制不了自己。
被当时的顾轻舟咬死，或许是他最好的归宿。
起码当时他还有意识。
死时。
灵魂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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