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最关键的三年,绝对不能分心,老师相信你们懂轻重。”
“好了,回教室去吧,好好学习。”
他话音刚落,池砚已经转身,头一次没等她,连头发丝都透露着烦躁冷淡。
但程麦的心还系在另一件事上:“老班,那内个体育成绩,你看……”
刘强一锤定音:“虽然不算完全意义上的作弊,但被举报了成绩肯定不作数。下周一起补测。”
补测……
那不等于上次的罪白受了。
全盘清零再来一次。
轰隆一声,外面的雷跟打在了她心上似的。
程麦天都要塌了。
“不是,谁这么缺德!我800米跑完了,而且也就刚进及格线的成绩,也没碍着谁的事吧。欸,看来我真的一点亏心事儿都不能干,一干准出问题。”
出了办公室,她快步跟上前面的男生,嘟嘟囔囔,又是抱怨又是唉声叹气的,结果看人眉毛都没动一下,目光冷漠地看着前方,她顿时更气了,推了他一下:“你说话啊。”
“说什么?”
“我怎么知道?”程麦委屈不已:“被举报连累你我也不想啊。池砚你总不能这么不讲道理吧,因为这事生我的气?那我也是受害者啊,我还要重跑呢。”
池砚毫无预兆地停下脚步,程麦一时不察撞了个正着,刚想问他发什么颠会不会走路,就听见他沉怒道声音在头上响起:“谁说我他妈是因为这个生气了。”
在她心里,合着自己是那么小肚鸡肠没担当的人吗。
行,现在是真挺气的了。
“那还能是为什么?!”
池砚嘴唇紧抿着,闭上眼睛深呼吸俩下后转身就走。
他怕自己再留下去要被这缺心眼的玩意儿气到英年早逝,或者动手刀人提前铁窗泪。
“池砚!你又这样。”程麦站在他身后,这次没追,只是大声质问他:“你还记得之前吵架你答应过我什么吗?你说你不会再这样了,不会冷着我不告诉我原因。你要食言吗池砚?!”
这话就像施了个定身符,他停在原地。
外面依旧阴雨未停,预备铃响过,走廊里传来2班语文课前齐声朗读《赤壁赋》。
“壬戌之秋,七月既望,苏子与客泛舟游于赤壁之下……”
程麦满意了,追过去:“现在,快说!”
说说说,说个屁。
他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说。
哦,我不开心是因为你在老师面前否定我俩关系?
这种毫无立场毫无理智的别扭让向来磊落光明的少年实在疲于应付。
他叹了口气,高大的身子罕见心累得有些微佝着,伸手挠了挠耳朵:“行了。小点声。再这么炸嗓子人2班的都要被你吼出来了。”
“……别打岔,”她心虚地瞅了眼:“还不是因为你,话不说清楚就跑,像个小媳妇。”
“我他妈服了,我什么时候。”他气笑。
“程麦,你是不是觉得真的很了解我?”
“?”
“你有没有想过,人是会变的。我们,也和小时候不一样了。”
“池砚,你到底在说什么啊?”
教室里传来朗朗的读书声,和走廊外磅礴的雨声互相应和。
在这一片嘈杂中,程麦却听到他扶额搭眼发出一声叹息,却不像愁或哀,更多的是无语、释怀。
她愣愣的样子似乎将人逗乐,只见他低头笑了下,而后那双熠熠生辉的眼睛不再闪躲,直直地看着她,意有所指:
“你只是暂时住我家,不是真上了我家户口本。”
“所以,话别说太死,程麦。你又怎么知道,什么可能,什么不可能?”
说完,也不再看她,长腿一迈,姿态闲适的往尽头的教室去了。
只留下程麦一个人在风中凌乱。
不是,谁教他的话说一半留一半、装高深这个臭毛病啊?
“你说他是什么意思?”程麦百思不得其解,跑去问路夏。
但路夏吃人嘴短,拿了池砚开的空头支票封口费,一方面也怕自己真说了什么影响程麦学习,到时候“父爱如山”的池砚来找她拼命,因此对着程麦的疑惑,只能聊表同情地摸摸她的头,敷衍道:“想知道直接去问他。”
“我去问什么?”程麦翻了个白眼:“问他是不是喜欢我、暗示我们有可能?那也太神经病了吧。万一他否认了,我多尴尬。”
“瞧瞧,都默认人否认喜欢你是万中之一的概率了,”路夏笑个不停,见她要毛了才恢复正经:“那你呢?徐清时,池砚,你到底喜欢谁?”
喜欢这个命题,是对于像她这样没个定性又最爱瞻前顾后的人来说,难度不亚于函数题。
她也很困扰:“我要是清楚就好了。”
“那就……等等呗,等着看看池砚会不会有下一步的表示,”路夏点点她的胸口:“也等等看,你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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