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挚爱,并好好的将那在阳世无法说出的爱说出口,或是用残存的力量,将仇人碾成灰烬吧。
一座座坐落在花旁的墓碑上的字都是由逝者最亲近之人所提,字体或潦草或娟秀,优劣参差不齐,却彷彿能看到那些人曾留下的泪水。
花兮缓下步子,慢慢的往墓后走,前面是埋葬那些未脱离刺客村,不是长老却因委託而不幸命丧黄泉的客们,而后面,则是长老的墓。若是有人走到最后,会发现一排墓碑,上头的字都是既工整又秀气的,那是刺客村歷届「村长」--也就是刺客村最核心的人物,负责处理刺客村的重大事务,当然,最重要的事就是避开朝廷的耳目,并且让江湖上的帮派们对其睁一隻眼闭一隻眼,不至于让眾帮派气到直接连手灭了刺客村。
刺客村村长可谓守护全体刺客功不可没的英雄,只可惜,许多刺客对村长并不熟悉,所以村长墓碑旁种植的是风信子,意思是永远怀念这些无名英雄。
花兮慢慢的走,直到走到一个放着许多紫色鳶尾花的目前,碑上用秀丽的字体写着:刺客村第肆拾伍届长老桃新长老医毒双绝享年贰拾伍岁卒年玲风静元年
花兮不多说什么,但眼眶渐渐红了,她擦擦眼睛,拿出长笛,开始吹奏,笛音平静,却隐隐有悲伤之意。
是在玲国极有名古调:「夕暮」描述了一个被当成替身的少女,过门后丈夫对她百般冷淡,连带夫家的人都不待见她,她只能从丈夫将她当成他爱的那人时得到些许安慰。
然而,她丈夫所爱之人回来后,她不仅正妻之为被夺,在最后,一场大火烧光了夫家所有财產,她感念丈夫曾经对她那么一点点的好,以身护住了丈夫,一缕尚未入轮回的残魂仍恋恋不捨的跟着她,盼他对自己有些许留恋,至少会感念她以命换命的救他。
然侯,等来的却是丈夫携着新婚妻子在墓前的一句:「她很好,愿以身护我,但,我爱的终不是她,她终不是我要的人。」
这首是桃新长老生前最喜欢的曲子,每次听花兮吹奏时,桃新长老都会露出也些忧伤、有些感同身受的笑容。
花兮很喜欢桃新长老,不单单是因为她那酷似母亲的容顏,也因为在多方面上她和在久远的、被尘封的记忆中的母亲,有很多相似之处,无论事做人处事,亦或是喜恶都很像。
是在怎么像,桃新长老终不是花兮的母亲,多年来,花兮一直把桃新长老当成妈妈,但是只能在心中默默的想,永远不能说,不过,即便一切都是镜花水月,一切终是一场美好的梦,花兮仍会哭着笑醒吧,毕竟,这是她重要的亲人啊。
纵然不能说,不能过分靠近,能在梦里看一眼她也很满足了啊。只可惜,连梦境都不肯怜悯她,一场大火烧尽了所有,徒留她和悲痛的记忆相伴,日日夜夜等着梦醒,但,这么残酷才是真实。她只能在独处时,向最为残酷的缘分之神祈求大家仍在,即便永不相见也好过见到墓碑的天人永隔啊。
语境长老拍拍花兮以表安慰,顺道不解的问了一句:「虽说桃新长老在某种意义上是逝世了没错啦,但是她现在仍能可以在每个月的月圆那天活一天不是吗?也不用哪么难过啊。」
花兮笑的阴冷:「你觉得这样不错是吧?要不我把你杀了后帮你留一缕残魂让你永远不老的在月圆之夜活一晚上,您意下如何?」
语境长老边说:「……不合,当我没说就好了。」边默默的往人群边缘缩,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花兮弯下身,放了一束名为火花兰的兰花,轻声的说了好长一段旁人都听不到的话,但是看花兮的表情,却像是在向一位亲近的长辈诉说一些生活的大小事。平淡,却是多少人都求而不得的机缘?
说完,花兮抬头看看太阳:「现在中午了吧?今天当作在这里生活这么多年的回报,我和我哥来烧饭吧?」
花疆表情有些疑惑:「……有这回事吗?我怎没印象?」
花兮笑容可掬的说:「只是烧顿饭而已,我相信大度的哥哥一定不会不同意的,对吧?」
花疆:「……」我是不是被坑了?
秋竹辰十分坦然的站在花疆旁边,丝毫不帮一下被亲妹坑的「妻子」,像个旁观者般看着这场戏,废话,能让世界认可花疆的机会为什么放着不要?
想当然而,一生悲悽、被亲妹和丈夫坑的花疆当然没逃过这次的「劫数」。
最终当然是花疆认命的和花兮一起去烧饭。
刺客村有一个专门用于给饯别宴时需要大量饭菜用得大灶炉,旁边堆满树枝和木材。
在一番讨论后,两人决定用鸡和鸡蛋做一道菜,再用新鲜的炉如做烤鱼,最后用一些青菜做为陪衬,于是两人就开始忙活了。
好在有一些本性纯良的刺客自愿帮忙,帮忙刮鱼鳞、打蛋和拔鸡毛、捡木柴等等的技巧不高的工作。
也好在有这群善良的刺客,花氏兄妹才免于在厨房里一待待到晚上的可怜境地。
两人虽然会烧饭,但平常都不怎么料理食物,所以用大灶可是让两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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