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一把年纪了啊!
“你最好别在他面前说他快四十了,我们离四十还远着呢。”
柏文信咳了一声,提醒道。
“四十不是正当年吗?现在退休都延迟了。”
江敦捏着的易拉罐发出嘎吱声,他皱眉看着直播画面弹幕,问:“奇怪,刚才我还看到有人说贺京来老当不益壮,现在怎么都没了?”
柏文信:“金主大人听不得这种话,设置了屏蔽词。”
江敦:……
十二点直播结束,007的观众也陆续休息。
谢未雨一点也不困,火急火燎下床,“走吧。”
贺京来都打算睡了,“走哪里?”
那条项链放回了礼盒,主人不在意它的价值,更在意自己黄金的六小时。
谢未雨踩上贺京来的鞋,“去你的套房□□啊。”
贺京来解领带的动作一顿,似乎被如此直白的形容惊了,缓缓转身问:“一定要今晚吗?”
坐在床沿的病号服小鸟眼神往下看。
贺京来下意识侧身,“是不是太冒昧了?”
谢未雨:“你当年睡我的时候怎么不觉得冒昧?”
贺京来还想反驳:“我当年……”
“谁刚才说很想爱我的?”谢未雨知道沟通重要,但他要厮磨,“贺京来,当年是你告诉我的。”
“嘴巴说的不如身体做的。”
谢未雨抓着他的腰带起身,颇有些你不来我来的意思——
“磨磨蹭蹭能不能换个地方。”
“贺京来买的项链真是送给岑末雨的?”
深夜, 覆盆岛的员工别墅宿舍还有不少灯亮着。
大组开完会,很多人陆陆续续去吃宵夜。
丁泽驹拿着三明治回了自己房间。
他有自己的单人宿舍,放下东西后关上门, 回答电话那头人的问题, “是啊。”
“港市不有很多人关注这档综艺么,直播明摆着的事。”
丁泽驹声音外形中上, 声音普普通通。
配套的宿舍都是标配四件套, 他的私人相机放在一边, 电脑解锁后亮着, 他点开硬盘里陈年的照片。
“不都说他疯了。”
那头的声音年长许多, 叙述平静, “老太太在医院安排他见面,他很快就走了。”
电脑屏幕命名为x的文件夹里全是一个人的照片。
有正式的写真, 也有花絮,也有非法手段获取的。
人群中的谢未雨,和人十指紧扣的谢未雨, 后台和化妆师说话的谢未雨……
还有被绑架的谢未雨。
“付老太也真是的, 每次都说自己快死了让人多看看她, 我看她命长着呢, 活到一百岁没有问题。”
丁泽驹语气轻松, 那头的人没有笑, “泽驹少爷, 老太太这么做都是为你。”
“我早说了没兴趣。”
丁泽驹的手指点开下一张。
似乎是新闻高清实拍,谢未雨死亡现场的照片。
他看过无数次,依然惊叹谢未雨的不同, 死也漂亮,都不像人了。
也是, none乐队最重大的秘密,连鼓手和贝斯手都不知道的秘密。
主唱不是人。
只是这个秘密不唯一,另一个人知道的以为自己才是那个唯一。
不知道有人痴迷这样的非人魅力,想要猎取,但很遗憾,没见到小型猛禽展翅高飞。
反而见证了乐队离散,贺京来被带回贺家,付老太想要他成为靶子。
谢未雨命不硬,但贺家人也有命硬的。
贺京来本应该是用完就丢的棋子,却苟延残喘活到现在,还妄想走出精神废墟,建立新的感情。
不,或许不是新的感情。
能让他这么反常,只有旧人……那一只神秘的小鸟。
真的有这个可能吗?
“不说这个了,付老太还有想过送新的人给贺京来?”
“我看他看上贺英朗的小未婚夫了,不会放手的。”
血色照片是相册的最后一张。
从头开始,是幼年谢未雨的证件照,似乎是扫描的入学证件。
时间线从七岁到二十岁,小鸟变人的一生,也算辉煌。
“上次那位伤病养好了,他认了舒庆杰做干爹,想要以舒家养子舒皓回的身份和贺京来结婚。”
丁泽驹的动作一顿,从照片库里找出一张照片,标注是谢未雨十九号。
当初的名字是郝回,“他不是毁容了么?又去哪里做脸了?还能人认那么古怪的老头做干爹。”
丁泽驹不怀好意地笑了笑,“是我想得那样?”
“当然不是,”付老太的管家沉声说:“他用舒家在游轮的股份做交易。”
“我还以为他喜欢上贺京来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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