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车回去后,一开门就看见傅珩之正在摆弄他从办公室收拾出来的大箱子。
见他走进来,傅珩之神色如常,站了起来:“西岭,这些你要自己收拾,还是我来?”
“你弄吧。”宋西岭看他跃跃欲试的样子,疲倦地扯下围巾,踢掉鞋子,在沙发上躺下来。
今天在外面的时候,他明显感觉到自己的状态大不如前。前段时间他离家出走,和封燃在一起的那段时间里,虽然心情很压抑,但和现在的情况也完全不同。
他感觉自己失去了一种名叫“开心”的能力。
好像干什么都没意思,提不起兴趣,打不起精神。
他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
晚上,傅珩之又要碰他,这次他的动作谨慎了许多,宋西岭没有抗拒,缓慢地,顺从着他把衣服褪去,手臂垂落下去,闭着眼睛,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
傅珩之嘴唇碰了碰他的脸,轻声说:“我不勉强你。”
“来吧。”宋西岭说。他想测试一下自己对这件事还有没有兴趣。
得到准允,傅珩之俯身,亲吻从额头一直落到锁骨,在他被烟头烫伤的地方打转。
前段时间伤口有些发炎,持续涂药后已经好了许多,如今只剩一块拇指指甲盖大小的红色凸起,令人触目惊心。
片刻傅珩之抬起头来:“疼么?”
这问题着实有些滑稽,宋西岭不禁扯了一下嘴角:“废话,你试试。”
话虽这么说,可这比起他肩膀后背上的烫伤,真是小巫见大巫,这种程度的伤对他来说没有任何影响。
听了这话,傅珩之把头埋在他的颈处,一动不动。宋西岭才懒得思索他是愧疚还是委屈了,催促道:“快点,等什么。”
傅珩之这才重新动作,从上到下,力道轻柔,用尽技巧,这样那样,卖力地讨好着他。这可是几年来都不常见的事情,至少他们二人在一起的时候,这种场景一只手都数的过来。
宋西岭的呼吸逐渐地急促起来,同时敏锐地意识到,傅珩之做这件事一点都不熟练,想来通常都是别人让他舒服,没有反过来的时候。
但是即便如此,宋西岭今天也不想做这个。
这件事无法大大调动他的情绪,至少过了这么长时间,除了生理有些反应,他的心情还是一潭死水。
他拽着傅珩之的头发迫使他抬起头。
傅珩之咳了一声,挑眉看他,有些不知所措,哑声说:“不舒服?”
倒也不至于不舒服,但宋西岭还是垂眸瞧着他,言不由衷说:“是,你技术太烂。”
他说得直白,傅珩之神情尴尬:“第一次,难免……我再试试?”
说着他又低下了头。
宋西岭不知道他今天发什么神经,也没心情去猜,他再一次躲开傅珩之的动作,坐起身来,掐着他的后颈,在他惊讶的眼神里,淡定地开口,语气轻描淡写:
“别试了,上我吧。”
很漂亮的眼睛
cbd中心区,明亮的大落地窗内,随处可见走路带风的白领,昂首阔步,眼神犀利地望着前方,皮鞋在白色瓷砖地板上踏得哒哒直响,仿佛在为今日无形的战争敲响的战鼓。
突然从门外走入西装革履的几人,像一股黑色的风,将内部的空间撕裂开来,引得许多人频频回头张望。
领头的一位身着黑色风衣,衣角随脚步屡屡翻起,露出修长笔直的小腿。深灰色的羊绒围巾质感极佳,将他半张面孔包裹严实,他浑身上下露出来的肌肤,只有提着公文包的右手,在黑色背景衬托下,那截手腕白得像玉,手指骨节分明,十分漂亮。
电梯里匆匆出来两个人,小跑而来,向他们微微欠身。
“抱歉时先生,刚刚有临时会议耽搁了。”
时偌摘下墨镜,露出一个招牌的优雅笑容:“没事,现在可以开始了吗?”
“当然,请跟我来。”
会议持续了三个小时,结束后,会议室内人都离开了,只有时偌独自坐在长桌尽头,一边翻看文件,一边用电脑对比资料。
“时先生。”有人敲了敲门。
时偌抬起头来,一位身着白衬衣的男子正倚靠门框,看着自己。他身量很高,肩颈线条极佳,透露着常年健身的痕迹。他嘴角带着笑意,目光如炬,即使动作随性,但从内而外透露着精明的企业家气质。
时偌挑眉道:“乔先生,还有什么事?”
乔向松是时偌这次重要的合作伙伴,他们并没认识几天,但时偌开会时发现他的目光有意无意地扫着自己,当时就猜测他可能有其他话要说。
乔向松施施然走进来,手撑在桌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说:“听说你最近在查娱兴。”
高大的身躯在时偌上方投下阴影,他一点都不露怯,不置可否:“怎么了,这和我们的合作没什么关系。”
“是啊,所以我有点好奇,娱兴不是娱乐公司吗?难道时先生要进军娱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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