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今天早上出门时,她在楼下撞上苏志谦,这次苏志谦没跟以前一样一看到她就掉头走,她当时心花怒放,还以为事情有转机,谁知接下来苏志谦跟她说了一段话——
他说:“常欢,我们都被困在一段不可能的感情里太久了。不过,我已经决定走出来,希望你也能。”
她当时心里警铃大作,急声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下一刻,晴天霹雳般的话语将她钉在原地——
“我要结婚了。”
苏志谦要结婚了!
他居然要结婚了!!!
而新娘不是她!!!
可他怎么可以跟其他人结婚呢?那她这几年的坚持和喜欢又算什么?!
她总以为,只要自己足够坚持,总有一天能融化他那颗“铁石心肠”,结果到头来,他连尝试的机会都不给她,现在还准备跟其他女人结婚!!!
一想到苏志谦即将娶其他女人,常欢就好像热锅上的蚂蚁,一颗心好像被架在火上烤。
她死死咬着下唇。
坐在她旁边的钱广安突然凑过头来:“常欢,你干嘛把自己的嘴唇咬成这样?”
“要你管!”常欢没好气推开他突然放大在眼前的大脸。
钱广安虽然带来的消息不多,但对一直处于焦虑中的常家人来说,这无异于久旱逢甘霖,让众人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
不管怎么说,至少命是保住了,接下来就看到底要判几年。
林飞鱼也是松了一口气,她跟着拿起健力宝喝了一口,然后突然想起自己过几天要来月经了,要是喝了太凉的东西,肚子会不舒服,便轻轻将把健力宝放回桌上,准备等会儿放回冰箱,等月经过后再喝。
钱广安把自己那罐喝完,没好意思再拿一罐,目光落在林飞鱼几乎没动的饮料上:“飞鱼,你这罐不喝了?”
林飞鱼不好意思说实话,只好现场编了个理由:“我这两天有点咳嗽,刚才忘了这事,等过几天我再喝。”
钱广安眼睛一亮,故作体贴道:“这汽水放久了味道就不好了,倒掉又可惜……要不,我帮你解决了吧?”
说完他伸手要去拿林飞鱼喝过的健力宝,谁知手还没碰到,就被江起慕先一步将易拉罐拿起:“正好口渴。”
说罢仰头一饮而尽。
一口也不给钱广安留。
钱广安盯着江起慕手里的饮料,一脸的可惜和失望。
常欢一看他这没出息的样子,忍不住上手在他腰上用力一扭:“你就这么喜欢喝别人的口水?”
钱广安痛得大叫,委屈得像一只大狗狗。
他哪里是喜欢喝别人的口水,他是太口渴了!
晚上,楼下的苏家和朱家都带了鸡蛋红糖和其他补品上来看望常美。
众人围坐在床前,温言劝慰她要想开些,说她和严豫两人都还年轻,将来一定还会再有孩子的,现在这个孩子跟他们没缘分。
待探望的人群散去,屋内重归寂静。
常美倚在床头,第一次和严豫提起了那个没机会来到这世上的孩子:“我想给那个孩子立块碑,名字就按爷爷临终前取的,就叫……严思珩。”
“好,我明天就去办。”
严豫的声音沙哑低沉,紧紧攥住常美冰凉的手指,灯光打在他通红的眼睛上,那眼底翻滚着压抑的痛楚。
客厅里,李兰之躺在临时搭起的小床上,里屋传来的低语声时断时续,像一根细线,一圈一圈缠紧了她的心脏。
月光从窗口照进来,在地板上铺开一片冷霜,窗帘被夜风轻轻撩起,远处偶尔传来几声狗吠声。
她翻了个身,一点睡意都没有。
真是应了那句老话,计划赶不上变化,人算不如天算!
她本打算这个月跟常明松提离婚的事,谁知不等她开口,常明松就被抓走了。
而后变故接踵而至:常美流产、与婆婆反目……这一连串的打击让她措手不及,也将她精心筹划的一切都搅得七零八落。
角落里,蚊香明明灭灭地燃着,烟雾袅袅上升,但不知是蚊香没用,还是蚊子进化了,几只蚊子围在耳边盘旋,嗡嗡声时远时近,李兰之抄起枕边的蒲扇,泄愤似的猛扇几下。
如果她在这个时候提跟常明松离婚,大家会怎么想她?
——只怕街坊邻居的唾沫星子就能把她淹死。
“男人刚进去就急着撇清关系!半路夫妻果然靠不住!”
“后妈就是后妈,到底不是亲生的!”
“可怜那几个孩子,爹不疼娘不爱的……”
李兰之盯着天花板,仿佛已经看到那些闲言碎语钻进了她的耳朵里。
她又翻了个身,竹席发出细微的“吱呀”声。
最让她揪心的是常美——那孩子已经够苦了。
为了这个家牺牲了自己的婚姻,如今又失了孩子。若是自己这个后妈再在这节骨眼上闹离婚,严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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