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誉没有管他,继续规矩端正地坐在床榻边等着云挽。
但身后小家伙却不让他如意。
之后,两个人就开始循环,小宝爬着抓陆誉身上的璎珞,陆誉嫌弃的把他推倒。
云挽回来的时候,就看到了这一幕父慈子孝的场景。
小宝大抵是到了寻母期,在抬头看着云挽的刹那,一瞬间委屈的哭嚎声就响彻整间屋子。
云挽赶忙跑过去,正欲抱起小家伙。
陆誉对着门外高声唤道:“圆圆,把孩子抱走。”
圆圆几乎是立刻出现在云挽面前,接过委屈巴巴的小宝,恭敬向陆誉行礼便离开了屋内。
此时,屋内瞬间陷入了寂静中。
云挽探着头看着小家伙离开的方向,不满的小声说道:“小宝还在哭。”
她转头的瞬间,陆誉已然换上了寝衣,依旧端正坐在床上,一双眼眸迷茫地望着她,左眼下的小痣愈发显得无辜。
罢了,谁让她上辈子欠了他们父子的债。
云挽攥了个热帕子,缓缓走到陆誉的面前,柔声说道:“世子闭眼,我给你擦脸。”
陆誉没有说话,云挽以为是默认了,正欲擦拭。
她的胳膊瞬间被陆誉抓住,还不等她回神,她已然撞到了男人坚硬的胸膛上。
“陆你干什么?”
云挽还没反应,屋内瞬间一片漆黑,而她却被陆誉紧紧她裹在怀中。
她身体微微颤抖,想着陆誉今日的控诉,眼眸泛红小声说道:“今日不是初一和十五”
陆誉低沉的声音在她的头顶响起:“睡吧。”
过了一会,陆誉说道:“你记得下月初一十五来寻我。”
云挽抿着唇,忍着心中的欢喜,轻嗯了一声。
不过片刻,陆誉均匀的呼吸声已然响起。
这一切好像是在做梦。
明明在西北的时候,已然有无数此的相拥而眠,但今日云挽却浑身僵硬。
她不敢乱动,连呼吸都变得轻声,生怕吵醒陆誉。
她微微偏头,靠在陆誉颈窝处,偷偷嗅着他身上的兰香味混合着酒气的味道,感受着他身上的热度。
云挽激动地难以入眠,直至夜深陆誉陷入沉睡后,她轻轻把发麻的手臂抬起,手指温柔地抚摸着陆誉的唇角。
这是她的爱人,整整十一个月都没有拥入怀中的阿誉。
云挽用力扣着手心让自己清醒,她就像偷灯油的小耗子,不舍得闭上眼睛。
直至困意彻底袭来,她往陆誉的怀中缩了缩,偷偷亲了亲他的下颌,笑着喃喃道:“阿誉,我今日很欢喜,晚安。”
第二日,书房。
贴身侍卫鲁言看着漏壶,又转头看了一眼陆誉。
世子整整两个时辰都没有动过了,今日连剑都没有练,手中一直握着女子的发带。
书案摆放的宣纸上,苍劲有力的写了一行字——养心莫善于寡欲。
方才他去给倒茶的时候,书案上摆的书尽是些《礼记》《论语》之类。
难不成昨夜发生了什么
突然,陆誉动了,他拿起了羊毫笔,鲁言赶忙上前研磨倒茶。
陆誉又仿若中了什么毒一般,又楞在了原地,他手中握着的毛笔滴下的墨汁已然洇湿了宣纸。
鲁言小心问道:“世子昨夜可是没有休息好?”
咚—
陆誉没有说话,手中的笔却掉到了桌面上。
鲁言后背一阵发寒,额头开始冒汗,在思考要不要跪地求饶的时候。
陆誉问道:“我昨夜什么时候回来的?”
鲁言擦了擦额头的汗,“亥时三刻。”
“我自己走去厢房的吗?”
“是的,属下根本拦不住您,您说”
鲁言支支吾吾不敢说话。
陆誉沉声说道:“说吧。”
“您说您要问问云姑娘为什么不来寻您。”
陆誉一向冷冽的面容瞬间破裂。
他觉得自己疯了,尤其是在早上醒来,看着云挽锁在他的怀中熟睡,而他根本不记得昨晚发生了什么。
鲁言看着陆誉愈发沉默,屋内的氛围瞬间仿若坠入冰窖一般,
突然,门外传来了一道轻声的敲门声,
“世子该更衣了,陛下今日还唤您用膳。”
鲁言看着陆誉径直走出书房,轻舒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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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乾宫。
“微臣给陛下请安。”
“承玉快起来,看看朕的这幅画怎么样?”皇帝笑着说道。
三年前,皇帝在同陆誉用膳时,忽然来了兴致便给他取了承玉为字,长者赐,不可辞,更何况这还是陛下所赐,只得欣然接受
陆誉抬眸望去,只见皇帝手持一张没有画脸的美人图。
皇帝大抵是上了年纪,身体没有前几年看起来消瘦,健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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