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可在这个年代搞剃发,太难了。
&esp;&esp;儒家又多了一项罪名。
&esp;&esp;就在陈景恪吐槽儒家的时候,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出现了。
&esp;&esp;方孝孺。
&esp;&esp;陈景恪很是惊讶,道:“方兄,你怎么来了?”
&esp;&esp;方孝孺笑道:“景恪能来,我为何不能来。”
&esp;&esp;开了一句玩笑,他才说道:“百姓有千万种苦,徭役堪称是最苦之一,我岂能不来一观。”
&esp;&esp;陈景恪也不得不承认,他说的很有道理,于是问道:
&esp;&esp;“可有所得?”
&esp;&esp;方孝孺说道:“确有所得,然并非我想要看到的。”
&esp;&esp;陈景恪疑惑的道:“你想要看到的是什么?又看到了什么?”
&esp;&esp;方孝孺说道:“我想看到的是徭役真正的苦,但这次黄河改道惠及河南山东两地百姓。”
&esp;&esp;“征用的役夫,也全都是两地的百姓,他们都是直接受益人。”
&esp;&esp;“所以役夫们并不反感这次徭役,反而很高兴。”
&esp;&esp;“我是从山东过来的,那里的役夫很多都是自发前来修河堤。”
&esp;&esp;“这简直就是闻所未闻之事。”
&esp;&esp;陈景恪点点头,确实如此。
&esp;&esp;否则如此高强度的徭役,百姓们早就造反了。
&esp;&esp;正因为受惠的是自己,他们宁愿染病偷懒,也没有产生别的想法。
&esp;&esp;方孝孺继续说道:“我由此得出一个感悟,驭使百姓最好是以利诱之。”
&esp;&esp;陈景恪深以为然的道:“确实如此,百姓不怕苦不怕累,就怕辛苦付出无法获得任何回报。”
&esp;&esp;“关键是某些人还认为这是百姓的福报……”
&esp;&esp;方孝孺接话道:“剥削,这就是你所言的剥削可对?”
&esp;&esp;陈景恪说道:“对,这就是赤裸裸的剥削。不光剥削百姓的劳动力,还试图在精神上奴役百姓。”
&esp;&esp;方孝孺点点头,没有继续说这个话题,而是继续道:
&esp;&esp;“本来我以为自己的感悟已经很深刻了,但了解了你在这里推行的轮休制度,又有了新的感悟。”
&esp;&esp;陈景恪饶有兴趣的道:“哦?什么感悟?”
&esp;&esp;方孝孺说道:“天之道,其犹张弓欤?高者抑之,下者举之;有余者损之,不足者补之。”
&esp;&esp;“人就如那弓,不可长时间拉开,也不可拉的太过。”
&esp;&esp;“否则精神和身体都会过度疲惫,非但容易生病,还会降低效率。”
&esp;&esp;“正如这一次修河堤,即便黄河改道之后他们会获益。”
&esp;&esp;“可长期的劳累,还是让他们临近崩溃。”
&esp;&esp;“驭民亦是如此,役使民力要张弛有度。”
&esp;&esp;“治国也同样如此,法不可太过,否则很容易演变成恶法……”
&esp;&esp;陈景恪是相当的佩服,这人的脑子到底是怎么长的?
&esp;&esp;竟然这么会联想。
&esp;&esp;“方兄果大才也,某佩服。”
&esp;&esp;方孝孺矜持一笑,转而问道:“方才见景恪眉头紧锁,似有难事,不知可方面告知与我?”
&esp;&esp;第177章 蓝玉竟成嘴替
&esp;&esp;陈景恪想了一下,发现这件事情,或许只有方孝孺才能理解。
&esp;&esp;别人就算不反驳,也大概率不会支持。
&esp;&esp;所以,和他说说也好,或许就有办法了呢。
&esp;&esp;想到这里,他就将自己的想法讲了一遍。
&esp;&esp;“剃发?”方孝孺笑了,说道:
&esp;&esp;“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原来是这件事情。”
&esp;&esp;陈景恪摇摇头,说道:“这是小事?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
&esp;&esp;“须发都直接关系孝道了,怎么可能会是小事。”
&esp;&esp;“谁敢轻易把头发剃了,不怕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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