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幸村精市完全怔愣住了,他下意识地捏紧了那只翻盖手机,不好的预感从心中浮现。
&esp;&esp;“这里面……发生了什么?为什么要报警?”
&esp;&esp;“那个工作人员……算了,”工藤新一瞥了一眼同样还很年幼的小孩,换了个说法,“儿童咨询所的某个工作人员借职务之便想要伤害儿童——你就这样跟警察说。”
&esp;&esp;而工藤新一自己则翻过了院墙,在大门前研究着。
&esp;&esp;“糟糕了啊……”工藤新一皱着眉头,有些苦恼,“这种锁我不会开。”
&esp;&esp;如果是一般的锁,他在夏威夷的时候,还略微从老爸那里学过一点开锁的技巧,但我妻家安装的是电子锁,虽然同样有钥匙孔,但里面的结构要更加精细复杂,他没办法在短时间内解开。
&esp;&esp;“只能破窗进去了。”
&esp;&esp;就在他话音刚落的时候,身后传来了刚刚那个小孩的声音。
&esp;&esp;“如果是钥匙的话。”
&esp;&esp;幸村克制住声音里的颤抖,尽力让自己显得很冷静。
&esp;&esp;“我知道在哪里。”
&esp;&esp;幸村从花园里的秋千架下取出备用钥匙,递给了工藤新一。
&esp;&esp;年龄相近、带着行李箱、对我妻家表现得很熟悉、听说里面出事之后表现得很担忧、坪井大河挑选的作案时间……
&esp;&esp;只是出于侦探的习惯,工藤新一下意识地将这些线索串联起来,便猜出了眼前这个男孩的身份。
&esp;&esp;——他是我妻结夏邻居家的孩子,想必平时也玩得很好。
&esp;&esp;“谢了。”
&esp;&esp;工藤新一接过了钥匙,打开房门,立刻冲了进去。
&esp;&esp;拉上了全部窗帘的昏暗屋子里只是寂静一片,只有厨房的门下缝隙泄露出了一丝惨白的灯光,仔细听,能听见从那缝隙中流淌出来源源不断的哗啦水声,给这间屋子增添了丁点嘈杂。
&esp;&esp;怪诞又安静,平和又嘈杂。
&esp;&esp;这间屋子中弥漫着一种诡谲生寒的氛围感,只让人觉得深陷泥沼、寸步难行。
&esp;&esp;幸村精市跟在工藤新一身后,走了进来。
&esp;&esp;明明是很熟悉的房子,我妻结夏曾经邀请他来到这里听他弹奏练习了很久的钢琴曲,也曾经站在那扇玻璃窗前冲他做过鬼脸,有时早上醒来,他能从自己房间的窗户,看到在花园里细心裁剪着花枝的结夏。
&esp;&esp;那明明是会让人情不自禁展露微笑的快乐回忆。
&esp;&esp;但不知道为何,一旦跟犯罪扯上关系,不论曾经是如何温暖可爱的屋子,都会陡然变得森然可怖起来。
&esp;&esp;幸村精市忽然觉得很害怕,记忆中曾经看过的悬疑电视剧里那些受害人的惨状如同雪花般纷至沓来,他尤其害怕看见我妻结夏也变成那种样子。
&esp;&esp;苍白、死寂、满身疮痍,散发不出一点光芒。
&esp;&esp;工藤新一选择打开厨房的门,在那之前他就双手交叉护胸,做好了要跟犯人搏斗的准备。
&esp;&esp;然而当他破门而入之后,只看见了我妻结夏一人的身影。
&esp;&esp;那孩子踮脚站在小兔板凳上,正背对着他们,只留下了一个小小的单薄背影。
&esp;&esp;他挽起两边的衣袖,将白皙瘦弱的手臂伸进水槽之中,好似心情不错,嘴中在轻轻哼着欢快甜蜜的童谣调子,大概是学校的老师教他们唱的。
&esp;&esp;那调子很熟悉,是他们小时候都学过的一首童谣,随着调子,他们甚至能够回忆起它的歌词——
&esp;&esp;「笼子、笼子。
&esp;&esp;笼中的鸟儿啊。
&esp;&esp;何时、何时出来呢?
&esp;&esp;在黎明的晚上,
&esp;&esp;鹤与龟滑倒了。
&esp;&esp;——正后方是谁呢?」[1]
&esp;&esp;我妻结夏一边哼着这首曲子,一边用哗啦啦的自来水清洗着什么东西。
&esp;&esp;从那不锈钢的光滑槽壁上,工藤新一看见了。
&esp;&esp;淡红色的水珠飞溅起,挂在光滑的壁面上,受着摩擦力的阻挡,在无声呻吟着、不甘不愿地缓慢下坠着。
&esp;&es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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