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初程三魂被吓出去两魂,只剩下一魂手忙脚乱地把段怀瑾塞进车里。
段怀瑾靠着车窗,在喻初程跟司机说话的时候轻轻掀起眼皮。
刚才在等车的时候他一开始确实是因为疲倦所以闭着眼睛,毕竟处于易感期又经历了抽取信息素,晚上还喝了点酒,但就在喻初程抬头的时候他清醒了。
喻初程没送段怀瑾回家,而是直接打车去了自己的公寓。
“醉成这个样子还是别回那种地方了。”
下车的时候,喻初程一边小声嘟囔一边扶着段怀瑾。
奇怪的是,他感觉段怀瑾好像比在会所里醉得更厉害了。在会所出门那会儿,段怀瑾在他的帮助下起码走得还挺稳,可现在段怀瑾身体歪斜,如果不是他撑着估计就要倒了。
喻初程暗自惊诧。
这喝的什么酒啊,后劲这么大。
像段怀瑾这种级别的alpha,要是倒在外面了他一个人可弄不起来。
喻初程为了防止段怀瑾摔倒,不得不紧紧抓住段怀瑾的手腕,打起十二分精神。
只不过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但凡此刻有第三个人在场,就能轻易看出段怀瑾并没有喝醉。
醉酒的人步伐虚浮,只会没有章法地歪歪扭扭。而段怀瑾只是上半身歪在喻初程身上,下盘比没喝酒的人还稳,甚至在喻初程走歪的时候,能轻而易举地把人带到正轨上来。
喻初程就这么一脚深一脚浅地把段怀瑾架到公寓门口。
当他因为扶着段怀瑾而摸不到口袋里的钥匙时,喻初程忽然理解了密码锁和指纹锁的方便之处。
“段怀瑾,你能不能自己靠墙站一会儿,我要拿钥匙。”喻初程气息有些不稳,在他松开段怀瑾试图解放一只手的时候,段怀瑾整个人往前倾倒。
喻初程一惊。
完了,这要是倒家门口他也不确定能不能拖得动段怀瑾啊。
喻初程也顾不上摸钥匙了,刚要转身撑住。
“啪嗒。”
段怀瑾及时伸手撑住了墙。
“钥匙在口袋?”
不知是不是喝酒的缘故,喻初程感觉今晚段怀瑾的声音格外低沉,耳边呼出的热气让他耳朵一麻,他浑身定住,保持着背对着的姿势,“是的,我——”
喻初程话音猛地顿住,因为段怀瑾单手撑着墙,另一只手直接伸进了他裤子右侧的口袋。
男生的口袋不能随便摸,尤其是……
喻初程耳根爆红,他僵着不敢乱动,头顶像烟囱一样冒出了袅袅炊烟。
“在这儿。”段怀瑾忽然开口。
喻初程结巴了一下,“什、什么在这儿?”
段怀瑾拎着钥匙扣,“钥匙。”
喻初程感觉自己有点神经质了,他一把抓过钥匙,胡乱插进锁孔里,仿佛在这楼道里多停一秒就要原地爆炸。
“你先躺在床上吧,我去给你倒点水。”
把段怀瑾推倒在床的下一秒,喻初程头也不回地冲出卧室。
烧水壶呢?在这儿!
要不要点个外卖买点醒酒药,他有严重到要吃醒酒药吗?
怎么感觉厨房这么暗,哦原来是没开灯。
……
喻初程在厨房里团团转。
人总在尴尬的时候装做一副自己很忙的样子。
过了好一会儿,喻初程终于平静下来,他从冰箱里拿了一瓶冰水贴在自己脸上,这才把脸上的温度降下去。
等他完全缓过神来,心跳也恢复了正常的频率,他发现厨房已经被他搞得一团乱了。
汤勺不知什么时候被他扔进了水池里,盘子明明好好地竖着,他非要把它们横过来摞在一起,橘子皮被他剥得到处都是,就连抽油烟机也被他打开了,嗡嗡地不知道该吸什么。
喻初程看着眼前的杰作,生无可恋地抓住了自己的头发。
唯一值得欣慰的是——水被他烧开了,喻初程关掉抽油烟机,拿了个干净的杯子倒进去。
“咝好烫。”喻初程刚准备给段怀瑾拿过去,手指就被滚烫的杯壁一刺。
无奈之下,喻初程只好开了空调,把杯子对准空调口吹了几分钟。
以前在家都是家里阿姨照顾他,什么事都不用他干,这还是他第一次照顾别人。
喻初程又用手靠在杯子上试了试温度,这下应该不冷不热刚刚好。
他满怀信心地端着杯子走进卧室,“水烧好了,喝点水会好受点。”
平躺在床上的段怀瑾没有应声。
喻初程小心走近一瞧,耳畔传来段怀瑾平稳的呼吸声。
他把杯子轻轻放在床头,蹲下来盯着段怀瑾挺直俊秀的鼻梁和线条利落的侧脸。
“你……你睡着了吗?”
你什么时候跟他关系那么好了?
卧室里静悄悄的,客厅的灯光穿过半开的门缝洒在床边。
喻初程等了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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