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躁的信息素令他自己都有点失去理智,地上蜷缩成一团的喻初程像一把锋利的刺,直接贯穿了他的心。
段怀瑾的心率极速上升,直逼一百四十,周身弥漫的信息素浓度也远超正常水平,甚至比易感期的浓度都高。
打手呈格斗姿势,小心翼翼地试探着。
段怀瑾却一句话也没说,s级alpha的力气连铁门都能直接踹坏,更别提人的骨头了。
喻景琛和辛亦欢的车赶到时,他们就看见段怀瑾提溜着两个满脸是血的人。
其中一个双手都被折断了,另外一个灰头土脸的,头发上灰尘和血块夹杂在一起。
喻景琛一眼就看到了失踪的喻初程,他直接冲下车,脱下自己干净的衣服裹住喻初程。
辛亦欢则被仓库里狂躁的信息素逼得前进一步都有些困难,眼看段怀瑾捡起地上的刀,好像要把那两人千刀万剐,他连忙大声喊道:“段怀瑾你冷静一点,别做傻事!喻初程现在状态很不好!”
把人打伤可以,把人打死那性质就不一样了。
听到喻初程这三个字,段怀瑾眼睛动了动,看向喻景琛怀里的人。
辛亦欢见段怀瑾似乎恢复一点理智了,赶紧趁热打铁,“你把信息素收一收,警察马上就来了。”
段怀瑾瞥见地上有个东西闪了一下。
他丢下手里的刀,一言不发地走过去,弯腰把戒指捡起来。
戒指上有了明显的划痕,他唇角平直,目光触及内圈的刻字时,阴霾密布的眼底逐渐恢复了清明。
他轻轻擦了擦,手上的血却染红了上面的字。
“……”
段怀瑾撩起衣服擦去血渍,把戒指放进口袋里收好。
苏醒
很快,警车就呜哩呜哩地停在了仓库门口。
张涵舟捂着满是鲜血的头,知道一切全完了。他慌不择路地想要逃跑,结果膝弯被人一踹,顿时失去平衡扑倒在地。
“不许动!”警察压住他,将他的手反剪至身后,迅速铐上手铐。
喻初程当即被送往医院。
段怀瑾坐在后座,没有靠近喻景琛怀里的喻初程。
他身上混杂着雨水和血水的腥味,很难闻,他不想让喻初程闻到。
到了医院,医生检查完喻初程的身体状况。
“没有生命危险,就是没吃饭有点低血糖,又受了点伤现在有些发烧,我们已经做了相应处理,请家属们放心。”
所有人都松了口气。
辛亦欢瞄了一眼段怀瑾,见对方神经仍然高度紧绷着,脸色阴沉地站在原地,他低声问:“你听到医生说的了吗,喻初程已经没事了。你……要不让医生也给你检查一下?”
总感觉段怀瑾身体不太对劲,虽然对方看上去已经够平静的了,但同为alpha,辛亦欢能感受到段怀瑾正处于易感期的关键阶段,强行压制信息素只会让信息素堆积在体内得不到纾解。
段怀瑾眉心动了动,眉梢处的冷意稍微淡去几分,“不用。”
辛亦欢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默默朝段怀瑾相反的方向挪了两步,好有喘息的空间。
等喻初程打上点滴,安稳地陷入沉睡,段怀瑾才走进病房,静静坐在床边,用温水细细擦拭喻初程手上的灰尘。
喻初程其实胆子不大,之前第一次去他家的时候,在楼梯上都能被沅沅吓一跳,更多时候是强装坚强。
段怀瑾目光落在喻初程纤细的脖子上,喻初程皮肤白,稍微一用力就会留下红痕,此刻那紫红色的掐痕尤为可怖,仿佛再用点力气,他的气管就会断裂。
段怀瑾伸手想碰,但喻初程脸色白得像纸一样,他的喉咙里像卡了根刺,喉结艰难地滚了一下带起一阵刺痛,最终还是收回手指,继续用毛巾擦拭喻初程脸上沾到的灰。
病房外,办理完手续的喻景琛正打算推门进来,他透过门上的透明玻璃看到里面的情形。
喻景琛知道段怀瑾易感期到了,体内信息素估计已经紊乱得不像样了,与其让段怀瑾在这边陪护喻初程,不如先让他去隔离室处理一下自己的易感期。
可喻景琛握着门把手的手最终还是没按下去。
喻初程失踪,是段怀瑾第一时间报了警,把能打的电话都打了一遍。
喻景琛得知此事后也是动用了所有能动用的关系,在京都地毯式找人,快速确定了绑架喻初程的那辆套牌车的动向。
可即使他们已经够迅速了,赶到的时候喻初程还是差点出事。
要是再稍微晚一点点,要是段怀瑾那个时候在餐厅里多等一会儿,那他多等的那段时间就会成为死神挥向喻初程的镰刀。
喻景琛能理解段怀瑾现在的心情。
段怀瑾此刻就像一根绷紧到极致的弦,稍微一拨弄就会断掉。
虽然现在喻初程已经安全了,但恐怕段怀瑾心里还是会一遍又一遍地设想最坏的可能。
喻景琛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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