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咱们不这般了。”
霍凌用手指蹭了蹭小哥儿的手背,让颜祺想起大个儿讨好人的时候,也会用嘴筒子蹭他们的手。
一想到大个儿,本想说的话就被打了个岔,似乎也没那么羞愤了。
但要让他说喜欢,定也是说不出口。
“总之……”
他抿唇道:“不在屋里就不成。”
思及这地方不单他们会来,家里别人也会来,就臊得他耳朵泛烫。
霍凌一口答应,“好。”
说罢颜祺反倒觉得哪里不对,可转念一想,霍凌还不至于为了做这档事把浴桶搬进卧房里去,心下稍安。
全然没意识到,开了荤的汉子岂会只有这一种花样。
……
“今年头一回吃刺嫩芽,咱们多吃几个滋味的。”
中午是叶素萍和霍峰做的饭,没让霍凌小两口插手,且不论两人下山辛苦,就说这鲜刺嫩芽只有深山中有,他们能吃上也是沾了光。
话音落下,先是一大盘子过水炒熟的刺嫩芽,旁边一大碗刚做的鸡蛋酱,为了配这鸡蛋酱,蘸酱的菜当然不止一种,还有叶素萍领着霍英出去挖的其余几样野菜。
像那小根蒜、婆婆丁和臭菜也在,只是这几样可以生吃,但刺嫩芽,或是那柳蒿芽就不成,得过了水去涩。
另使盐、醋和芝麻油,外又加了些糖,将刺嫩芽凉拌了一碟子,吃起来酸甜可口。
“这里头再加些花生米,就极好下酒了。”
霍峰捡了两口吃了,如此说道。
“就惦记你那几口酒。”
叶素萍笑道:“你若想喝,就去打上几两的,明儿老二赶集回来,让他陪你喝,我和祺哥儿多治几个下酒菜。”
“大嫂这么说,我可就当真了。”
霍凌顺手给身边颜祺夹菜,扬唇道:“正巧在山上时还惦记镇上连记的炙羊肉,不若明天称上些回来吃。”
“哎呦,哪消的花那钱,你要想吃炙羊肉,让你大哥去三家屯郭屠子那处买一方羊肉来,咱们自家炙来吃。”
颜祺来了关外,还没吃过羊肉,在他老家羊肉不便宜,比猪肉贵不少,当然,还是和牛肉比不得。
朝廷不许私宰耕牛,只有那老死或意外而亡的牛可以宰来卖肉,为了防疫病染人,就连病死的也吃不得。
先前倒是听霍凌说过猎户牵着野羊去卖,皮肉分开算账,单是肉,一斤能卖到四十文钱,一头野羊能出过百斤的肉,一下子能挣四五两银。
家养的肉羊要便宜些,一斤能在个三十文左右。
“不说我还想不起这茬,郭屠子家是收羊来宰的,明日去瞧一眼有没有,若是有就买上一方好肉,再来些骨头,还能熬个羊汤。”
“越说越馋人了。”
霍凌笑了笑,“既做羊汤了,不如再来些羊杂,只是郭屠子那处的羊杂总是留着自家吃了,旁人去也买不着,待我去集上看看。便是买不着羊肉,只有羊杂和羊骨也能熬汤。”
霍英在那嚼着刺嫩芽,听着大人们说的话,小大人一般道:“听你们说的,野菜都不香啦。”
“你这小刁嘴儿,这野菜可不比羊肉便宜多少。”
叶素萍刮她鼻尖一下,把鸡蛋酱往颜祺面前推了推,“多吃些这酱,轻易不炸一回,想着你过了门还没吃过,要是喜欢这口,我告诉你怎么做,等着上山也能做。你大哥就不提,老二虽然会做,但炸酱上头还真不如我。”
霍凌给颜祺递两根臭菜,“你尝尝这个,吃不吃得惯,第一口别咬太多,要是不爱吃,剩下的给我。”
霍英把头摇成拨浪鼓,“婶伯别吃这个,臭臭的,不好吃。”
虽是如此,颜祺还是想尝尝。
逃荒路上,他什么没吃过,这菜既是关外人常吃的,能难吃到哪里去。
何况还有香喷喷的鸡蛋酱呢。
他折了下菜叶子,拿筷子挑了点酱放上去,卷了下塞进嘴里。
初时的滋味就是苦,但嚼起来很是鲜嫩水灵,再往后嚼几下子,便多了一股草叶味道,和普通的青菜没什么太大不同。
颜祺吃罢眨眨眼,看向霍凌和大哥大嫂道:“我觉得不难吃。”
一时几人都笑起来,霍凌挑眉道:“看来咱俩有缘分,你合该嫁给我的,口味和我们关外人差不离。”
霍峰在旁听着,“啧”一声道:“从前咋没看出你有张厚脸皮。”
颜祺笑而不语,不动声色地给霍凌夹了块桌上的鱼肉,接着又给霍英也夹了一块。
——
大集总是热闹的,到地方后将装着活兔活榛鸡的草笼子摆出,加之刺嫩芽、猴腿菜和几大捆野葵菜,驻足打听的人比从前多了不少。
野菜一上市,赶山客一年里的旺季便算是到了,不似冬日里,来来回回只能卖那老几样。
而在集上卖野菜的,明显也分出好几拨,像刺嫩芽、猴腿菜需进山采,卖的人就少许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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