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宝,宝宝,我的宝宝。”
她欢喜地想要重新连接上婴儿尸体里的内丹,却发现没有任何反应。
“怎么回事?怎么会没有反应,怎么……”
她摸上了尸体的胸口,那里是存放内丹的地方,这一摸不要紧,滚烫的温度像针一样狠狠扎了了她一下。
愣怔片刻后她猛地抬头。
“对,我想起来了,你是八岐宫的人,但为什么你的血……难道你也是……”她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居然真的有人成功了,而且你还长大了……”
褚褐还是把那口憋在胸口里的血吐出来了,“你在说什么?什么意思?”
乔娘娘踉踉跄跄地站起来,“凭什么,凭什么你就活下来了,为什么我的孩子不可以,它差在哪里了,它还那么小,还……”
她顿住了,似乎在回忆,然而事实上她已经回想不起来对自己孩子的感情了。
她有些慌乱,怎么会记不得了呢?
“那是因为你不是乔巧啊,一个心魔,需要什么感情?”
“青遮!”褚褐眼睛唰地亮了,“你画好了?”
“嗯。”青遮拎着他的衣领,把他往后带了带,绘符开启了阵法,“受伤了?”
“我没事儿。”青遮强装镇定,结果胸口就挨了青遮一巴掌,“嘶!”
“不是说没事吗?”青遮掏出装有回血散的药瓶丢到他怀里,“下去疗伤,顺便把乔家一众人带走。”
“不行,我不走。”褚褐一口回绝,“我走了你怎么办?”
“阵法已经将她困住了,没问题了,别留在这儿让我分心(碍眼)。”
褚褐被“分心”这个词取悦到了,抱着药瓶嘿嘿一笑,脑子里飘过的全是“青遮果然很重视我”,乖乖带着多余的乔家人走了。
“其实本来应该用你父亲的血来画阵的。”
不过那样的话乔老二就得失血而亡了,青遮倒是不介意这样做,只不过褚褐还在场,在他面前手上沾太多血腥不太好,吓到他就糟了,他已经因为没太控制住情绪抽了他一顿了。
“现在只能拿你父亲的血画符来布符阵,虽然效果比直接用血差了点,不过我觉得够用了。”
点点血迹从符纸上飘起,抽丝,分散,交织成了一张密密麻麻的红色大网,牢牢锁住了中心的乔娘娘。
“你还有什么话想说吗?”
她别过了脸。
“好,你没有,我有。”青遮走近了几步,蹲了下来,“我有一个问题,还麻烦乔娘娘为我解答。”
“那个人是谁?”
“你说什么?”
“那个人,是谁?”青遮重复,“因为我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你是怎么杀了你的第一任夫君的,你当时快死了不是吗?但是如果有人帮你的话那一切就说得通了。”
“我猜测你告诉我们的事情里,有些部分被调换了顺序。比如,其实你的夫君死在你之前。又比如,你并没有杀了他,而是有人替你杀了他,然后把他的内丹剖出来,放在了你的体内。”
“我猜得对吗?”
乔娘娘死死盯着他,不说话。
“我想我知道你的答案了。”
青遮站起来,用乔巧极度厌恶的俯视姿态,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对了,顺便告诉你,其实你不是乔娘娘,你就是乔巧。”
乔巧猛地抬起头,“你什么意思?!”
“我想那个救了你的人,应该没告诉你关于心魔的全部东西吧。你知道心魔实体化的概念是谁提的吗?就是八岐宫。”
“心魔其实就是修道之人一时想岔了没调整过来而已,大家一开始都不怎么拿它当一回事,只有八岐宫的人认为心魔是相当具有研究价值的东西,因为说白了,修道修的更多是自己的那份心,他们信奉心主宰一切,他们觉得心魔是可以帮助修士更上一层台阶的助力,是有别于宿主的另一个有意识的存在,这就是心魔实体化的雏形。”
“只不过,他们现在没有搞出一个实体化来证明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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