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有一部分。但更多的不是因为褚褐的身份,而是你的身份。”
楼鱼背过身坐着,一边等着青遮穿戴腰链,一边擦拭着本命佩剑。
“因为有心魔这个身份作为前提,所以对我们来说,褚褐就是一把剑,性质是工具,作用是杀人,好用,但危险。既然他的作用被框定在了「杀人」上,为了保证安全,他就需要一个强有力的束缚来作为限制,比如,你。”
青遮的腰链系好了,楼鱼的剑也擦完了,她手指弹了上去,发出一声清脆的响,灵力随着余音荡开,带起青遮脚上的铃铛无风自动,铃音阵阵。
“青遮道友,你是持剑者,所以你在我们计划里的权力才会高出褚褐,我希望你能理解我们对于褚褐在某些事情上的隐瞒,以及,希望你也向他隐瞒。”
这不是什么难事,隐瞒和欺骗向来是青遮的专长,他几乎没什么犹豫地点了头,然后专心致志去对付那件极其难穿的、几乎开到了大腿根的绮靡裙子。
既然楼少族长允诺了他的高权力,甚至还将可以和首席们直接对话的水镜给了他,那当然是能用尽用了,虽然现在只能联系到楼鱼一人,不过,对于他来说,也足够了。
王都么。
青遮被褚褐修剪得干净圆润的指甲深深掐在了“王都”二字上。
无论首席们愿不愿意蹚这趟浑水,等鳞湾的事情解决后,他都得去一趟了。
“青遮兄,你在吗?”
门外传来邦邦的敲门声。
“青遮兄,我知道你没睡,灯还亮着呢。”那人拉长着声音,“就当是救命了,快先过来给我开一下门啊,我要拿不动了。”
拿?拿什么?
弹幕上只飘过一阵各式各样的哈哈笑声,叽叽咕咕的就是不肯说明到底发生了什么。青遮将目录书收到镯子里,起身去开了门。
门刚一打开,几株开得繁盛的目葵被直挺挺怼进了他怀里,柔嫩的花瓣蹭过他的脸和唇,最后垂在了他的肩膀上。
“这是?”
“褚兄托我带给你的。”终于把这烫手山芋送出去了,屈兴平松了口气,甩了甩手。
怎么又送目葵?
青遮拢了拢怀里熟透了的花,“他怎么不自己过来送?”
“拉不下脸咯,你们不是吵架了吗?”屈兴平想起褚褐那一番又是过去现在又是小孩子的言论,不免八卦,“青遮兄,你们这是因为什么吵起来了?”
吵架?那算吵架吗?
几乎没跟人吵过架的青遮茫然。
不,应该说,他就没怎么和别人以「正常」的方式相处过。
原来,在褚褐的眼里,那种相处模式已经算得上吵架了么?
“我的错。”青遮认为,作为和褚褐这段关系里的长者,他需得担负更多的责任,于是爽快地承认了错误,“我没经过他同意,拿了他的东西。”
虽然他早做好了被发现的准备,但对方的反应着实出乎他的意料,没吵没哭也没闹,只是一声不吭地站在那儿,低下头直勾勾地盯着他看,然后在青遮困惑的“褚褐?”询问声中,接过了水镜,转身走了。
弹幕上都在担忧褚褐是不是在生气,青遮倒觉得算不上,顶多是耍小脾气。
就算是养得再乖的狗,也会有自己的脾气,使性子在所难免,太乖了也没什么意思,所以只要不过分,在这一点上青遮自问很纵容褚褐。
“?”屈兴平疑惑,“你们俩说辞怎么还不一样?”
“褚褐说的是什么?”
屈兴平脱口而出,“他说你嫌他大。”
「???」
「???」
「???」
「屈兄,来来来,借一步,细说“大”」
本来没想歪的青遮此刻也快被弹幕带歪了,所幸屈兴平很快解释道:“听说青遮兄你更喜欢过去小时候的褚兄,所以他很是郁闷。”
“小时候?哪来的小时候?”青遮一针见血,“你觉得我们自相识到现在的这短短一段时间已经能够得上用「过去」这种词来形容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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