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说很舒服?”
明堂期期艾艾:“就……一般吧。”
“你刚才可不是这么说的。”薛长松的声音越来越低,他靠得越来越近。
明堂咽了口口水。
“你再体验体验,回想回想?”薛长松的唇压下来。
薛长松也有经验了,强吻和被强吻的经验。
虽然不多,但好在被强吻的一方很配合。
明堂愣在原地, 连个躲的动作都没有,被他亲了个正着。
薛长松是个狐狸精。
明堂闭着眼睛想。
因为酒精而有些模糊的记忆和感受随着肢体的接触而逐渐复苏,越来越清晰, 明堂又开始觉得手脚发软。
好奇怪, 薛长松的嘴巴上是不是涂了什么迷魂药。
明堂整个人都在薛长松的怀里, 他的每一个小动作薛长松都感知得到。
两人的唇碰在一起的刹那, 薛长松就感觉自己的衣角被明堂揪住了。他偷偷牵起唇角,睁眼看紧闭着眼睛的明堂。
睫毛蝶翼一样地颤抖着,好像有点害怕。薛长松很有耐心,他轻轻地啄吻着, 感受到明堂僵直的身体逐渐变软。
薛长松开始尝试更近一点,他含着明堂的唇珠,试探着去探对方的唇缝。明堂无意识地张开嘴巴,薛长松却退却了。
他想这样会不会太着急,会不会把明堂吓到?明堂会不会反感?
一开始轻飘飘的像羽毛一样,嘴巴痒痒的,还有点麻。薛长松越亲越用力,有好几次,明堂都觉得薛长松似乎想做更过分的事,薛长松却安抚似的拍了拍他的背。
直到明堂自己要喘不过气来了,他缩了缩,薛长松很有眼色地退开一些。
还看他。
明堂的脸本来就红,被薛长松盯着,脸上的酡红一直蔓延到雪白的脖颈。
薛长松慢慢地拍着明堂的背,给对方顺气。明堂终于喘匀了气,张口说:“你是变态。”
“不好?”薛长松有些心虚地问。
方才言之凿凿地说要让明堂“舒服”,其实薛长松本人也不过是白纸一张。
他接吻的经验不多,只有跟明堂的这几次,还都是浅尝即止。他不知道一个好的、舒服的吻是什么样的,也不知道该怎么做。
只能尽力地,用自己的体感来揣测明堂的感受。
可是一碰到明堂的嘴巴他脑袋里就要炸烟花了,换言之,怎么样他都很舒服。
幸好明堂也很心虚,他别开脸,声音很小:“不好。”
“那我努力努力,再练练?”薛长松说,“我第一次亲人。”
胡说八道!明堂的脸更红了,那在空教室里是鬼强吻他吗?
薛长松也想起来,连忙改口:“第二次第二次,没有经验也很正常吧。”
“那你练好了再来问,”明堂推他,又想起来一件事,警惕地问,“你找谁练?”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警惕什么。
“薛长松你不许早恋,早恋影响学习的你知不知道?”明堂很快为自己找了个借口。
薛长松无语望天:明堂跟柯时来应该很聊得来吧?
过了一会儿,在明堂的怒视之下,他很不要脸地来了一句:“找你。”
明堂:“我才不!”
他要挣开,薛长松多用了点力,把他锢在怀里:“之前问你的事,要不要再想想?”
明堂眼珠转了两圈。
什么事?
当男朋友的事?
才不要,他刚刚才警告薛长松不许早恋,哪能明知故犯。
薛长松还不气馁:“那不当男朋友,就亲亲也不行?”
“不行。”
“不当暧昧对象也不行?”
“不行。”
“那……让你在国内上大学的事呢?”
前面都是为了逗明堂,只有问这一句的时候,薛长松的心提了起来。
那天,明堂没有给他答复。
明堂抿着嘴巴,别扭地说:“我不要上大专啊。”
他补充:“好丢人,考不好我就走。”
两个人贴得近,明堂很敏锐地听到薛长松长舒了一口气的声音,然后听到薛长松吸了吸鼻子。
薛长松低下头,埋在明堂的颈窝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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