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每次都和自己想的不一样呢?
他还是忍不住问:“你过来不是要给我撑伞的吗?”
时怀白道:“你要是不想淋雨,旁边的保镖也不是摆设,这就证明了这是你自己选择的。”
“我不能干涉你的选择,但是我可以体验一下……你的痛苦。”
“油嘴滑舌。”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他直直地看向时怀白,伸出手把多地上的儿童伞捡了起来,举到了时怀白的头顶:“找我干什么?”
这伞太小,隐蔽两个人高马大的男人并不轻易,不知不觉之间王元甫的肩膀竟然靠得离时怀白很近。
宽厚的手掌在短暂的思索之后放到了时怀白的后颈上,王元甫欲盖弥彰地偏过脑袋,用手推着时怀白走,最后一把打开车门,把时怀白塞了进去。
浑身是水的家伙在车里面可怜巴巴的蜷缩着,皱着鼻子打了一个喷嚏。
车里应该会变得很脏吧?
奇怪,王元甫竟然没觉得嫌弃。
王元甫站在车门旁边,手上还是那把儿童小伞,盯着时怀白的脸,好像要把时怀白盯出一个洞来。
“来干什么?”
时怀白在系统的提示下拿着包装好的西装,袋子里面是一张小卡片:“谢谢你。”
“还给你。”
王元甫的声音依旧是极轻极淡:“我不会再穿被别人穿过的衣服了。”
时怀白语气倔强:“我洗得很干净的。”
王元甫盯着时怀白还黏着脖颈的头发,哪里哪里都淌着水,甚至可以看到时怀白的后颈那里是有一块淤青的。
听说是在楼梯上滚下来的,脑袋上的那一下撞击最严重,剩下的瘢痕也没有消。
嘶,真麻烦。
王元甫这才拿起时怀白的衣服袋子,一边拆开,一边道:“衣服送给你了,拿去擦头发,现在住在哪里告诉司机,我可不想被安上欺负病号的名声。”
接着,王元甫边说边在袋子里面掏出了一个变形的破抹布。
王元甫看着一夜之间就彻底质变的西装,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时怀白尴尬地抿了抿嘴。
系统的世界大厦将倾:【你就洗成了这样?】
上次的爱心早餐已经够恐怖了,这次洗个衣服,时怀白的破坏力竟然也不遑多让!
时怀白挥一挥衣袖:“那啥,我的意思是,不然我买一件新的赔给你?”
时怀白就是意思意思没什么意思。
谁料王元甫盯了他半晌, 居然觉得有点意思。
儿童伞被收了回去,王元甫竟然就那样湿漉漉的,矮下了身子坐到了时怀白的旁边, 带着一点疏离的眼神在时怀白的身上蜻蜓点水地停留了一瞬间, 目光里依旧是猜忌和打量, 但是又带着其他的不知名的东西。
或许……是好奇吧。
为什么,每一次时怀白的行为都会和自己猜想的不一样?
车子开走的时候, 时怀白还在车上掰手指头。
系统的声音弱弱的:【你在数什么?】
时怀白有一点烦躁:【在数数扮演霸总要花费多少钱。】
这个王元甫可真费钱。
哦, 这该死的小男人!
系统:【……】
原来的西装是定制的,现在可不能让时怀白找到一模一样的, 只能到商场买。
王元甫越来越好奇,
如果时怀白发现自己一毛不拔,不会像江熙年宋迟亦或是沈吹棉一样把什么财宝都双手奉上, 那么时怀白还会这样死死地黏着自己吗?
他不明白,已经依傍上了另外三个人还不够吗?
于是他也越来越傲慢。
他不会轻易被时怀白那点“不一样”打动, 变成一个冤大头。
他会让时怀白知道……自己不仅仅一毛不拔, 还要时怀白付出血和泪的代价才能望其项背。
时怀白的经济水平可以估计,他身上的衣服都是秀场款和私人定制,看风格甚至可以知道是谁给他挑的——沈吹棉。
简而言之:时怀白手里是没有多少钱的。
王元甫讨厌不知底细就要靠近自己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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