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陪他过生日了吗?可是时怀白根本就没有看到沈吹棉的消息,而时怀白也不知道,沈吹棉已经得了绝症,这是时怀白能陪着沈吹棉度过的最后一个生日了……
这味对吗?
对吗?
时怀白果然毫不留情地把沈吹棉的电话挂断了。
系统:【……】
这对吗?
这能对吗?
时怀白对着王元甫继续说道:“十年了……”
王元甫对刚刚时怀白的一系列行为堪称是满意至极。
时怀白继续道:“十年之约已到!”
这一句话慷慨激昂得和之前的氛围格格不入,系统猛地抬起自己灰蒙的头颅:这个味终于对了!
时怀白仰天长啸,伸出手好像是指点山河,又好像是天下都在怀白袖中。
万众瞩目,他道:“天凉了!王氏该破产了!”
系统头一次因为时怀白这种中二的言论而鼓起掌来:这味终于对了!
王元甫愣在原地,似乎是难以理解:时怀白过来不是为了继续跟在自己身边,成为守护自己的骑士吗?
时怀白是过来示威的,是过来挑衅自己的,是来和自己斩断一切关系的。
时怀白终于还是忍不住生气了吗?
因为自己的逃避,因为自己的试验,因为自己的不辞而别?
王元甫咬了咬后槽牙,语气却比他想象的要轻松得多。
终于……时怀白不是一个不会生气的恋人了。
“你是怨恨我吗?我航班可没有告诉你,你却能知道我在今天回国,所以你还是在意我的对不对?你骗不了我!”
时怀白盯着王元甫,好像是在看一个傻子,眉心重重一蹙:“没有啊,我刚刚说的是实话,天凉了,王氏该破产了,而且你的航班还有回国的消息,是你旁边的管家告诉我的。”
时怀白不欲再与王元甫演戏,只是抬起了平淡无波的眼睛,明明是那样平静的眼神,却能像是一把钝刀子一样在王元甫的胸口划过千万个口子,叫人痛不欲生。
这时候,时怀白又接到了一个电话。
时怀白看了看手机屏幕,依旧是坦坦荡荡地打开了免提:
是已经成为时怀白副手的陈信。
“时怀白,这次的竞标我们赢过了王氏,成功拿下了北海那个项目。”
电话那头的声音回归寂静。
王元甫几乎要把自己腮帮子上的那一块软肉咬出血来。
他意识到时怀白从来没有说谎:时怀白现在对自己就是公事公办。
时怀白来给自己接机,不是代表着求和与亲昵,而是一种宣战:是时怀白觉得自己会比王元甫更加事业有成的宣战。
王元甫无措的,不知道自己该摆出什么样的表情和姿态。
这个北海的项目,原本王家势在必得,竞标失败无疑是对王家的一次打击。
尽管王家家大业大,并不会因为这一场打击就一蹶不振。
但,时怀白究竟是怎么做到的,在短短的时间的内就积累了一笔不菲的资本,甚至时怀白还只是一个学生。
一个没有任何背景的特招生。
王元甫深吸一口气。
他一直以为自己是高塔之上的公主,骑士需要千辛万苦才可以得到公主的芳心,没有经过九九八十一难的千锤百炼,没有任何人可以配得上公主。
他心里的防线就是高塔。
但是知道现在他才知道:其实高塔也困住了自己。
不然公主为什么一直高高在上地望向塔底,其实他也一直在期待着有骑士带他去看不一样的世界吧。
可是他大声谩骂,亲手把能爬上高塔的唯一的骑士赶跑了。
什么都不剩下了。
王元甫这才对现实有了真实感:时怀白要走了,时怀白不会看自己一眼。
时怀白抓住了宋迟的手臂转身离开,他和宋迟嬉笑怒骂的样子是多么扎眼,是多么恶心,让王元甫彻底喘不上气。
这个世界上并不是只有公主一个人,骑士离开了公主也能有很多很多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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