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好说词:“我”
欧老师帮着开口说:“一定是想看看你家的大胖小子,她老是在办公室里夸你儿子长得好。你赶紧找她讨点好处,你没看着她兜特别鼓么?”
青梅知道顾昭昭憨胖憨胖的是妇女杀手,没想到连沈教授也吃他那套。
她笑着说:“沈教授今天有备而来?那跟我到售票处去?他在那儿啃地瓜呢。”
沈教授这才说:“好啊,我给他也没带别的。就是在街上看着有人卖五层纱的口水巾,上面难得印着小鸭子,感觉比较合适就给他买了两条。”
沈教授隔三差五给顾昭昭送礼物,青梅也是知道的。沈教授分寸掌握的好,送得都是不起眼的玩意,价格不高,却是能马上用得上的,仔细想想都是用了心。
另外她还给青梅弄了国外的维生素片、钙片等等,上心程度让赵五荷一度认为沈教授要抢儿媳妇。
青梅带着沈教授去看顾昭昭,跟欧老师说好明天上课青梅把船票送过去,欧老师不着急回去,也跟着过去瞅一眼。
奶奶觉得售票窗口风大,回到小四合院去给顾昭昭拿帽子。
范淑玲过来时并没看到奶奶,而是赵五荷抱着顾昭昭冲她打招呼。
每次见到顾昭昭她都越发肯定这是她的外孙。然而她见到青梅一切都好,内心有愧疚,一时不知道如何跟她开口。
她有时想着这样的青梅根本不需要一个远走他乡的母亲。在逐步从各方面得知青梅的遭遇,范淑玲更是觉得自己没资格做青梅的母亲。
孩子最委屈最遭罪的时候不出现,现在日子过好了出现,这像话吗?
欧老师瞅了瞅招人喜欢的顾昭昭,坐了片刻跟青梅打了声招呼先一步回去了。
回去的路上,欧老师提着皮包忽然想起沈教授的月票还在她包里。
她转头掏出月票卡打算给沈教授送过去,不料从卡包里掉出一个黑白色的一寸照片。
欧老师知道一点沈教授女儿的事,她捡起照片准备塞回卡包,结果看到照片上的孩子,竟跟顾昭昭一模一样。都是漂亮的双眼皮,笑起来带着小梨涡。
唯一的区别应该是照片上的孩子头上用红头绳扎了个冲天辫,而顾昭昭头发贴头皮剪的很短,脑袋瓜圆滚滚地像个小鸡蛋。
对比着冷静自持的沈教授,对待其他人客套疏远,对待青梅宛如春风拂面,还时不时过来探望。
她还以为沈教授是对青梅的英雄崇拜。现在想想根本不是一回事呀。
难怪还要教青梅如何过日子之类的话。
我的妈呀!
欧老师恍然发现一个大秘密。
她往回走的脚步顿住,站在原地顶着北风吹了半分钟。
忽然她一拍大腿乐啦!
下学期沈教授的小班课到底能不能开成,就得从青梅同学这里下手啦!
范淑玲每次见青梅都会避着奶奶,这次听说奶奶过去拿帽子待会就回来,她立马起身准备跟青梅告辞。
然而起来一掏兜,月票卡不在兜里。
青梅以为弄丢了,帮她满地寻找。范淑玲后来想起来,过来时她发现自己的皮包被小偷划破,顺路找了缝纫店帮着补包后,欧老师自告奋勇帮她把月票卡装上了。
她惦记着月票卡里夹着的照片,这是青梅小时候唯一的照片。
欧老师没看见倒也还好,要是看到了她不知如何解释。
若是欧老师不慎丢失了青梅儿时照片,她真能懊悔一辈子。
正说着话,外面传来苍老的声音:“哎哟欧老师呀,外面下着大雪还傻站着,估摸公共汽车都停运了。快进来吧,问问我孙女怎么办吧。”
说着,奶奶带着欧老师推门而进。
暴风雪忽然而至,卷着鹅毛雪花落在奶奶和范淑玲之间。
奶奶的手还扶着门把手上,呆愣愣地揉了揉眼睛:“人上岁数了,竟能看到些不该看的东西。”
范淑玲:“”
阿乐姐靠着门边坐着,起来把门合上说:“您又想给我们讲什么故事呀?别着急,先给炉子加点柴火,您老太太进里头暖和去。”
范淑玲望着婆婆的面容,在梦中她梦到过许多次她们相见的场面,可没有哪次像现在这般让她激动。
家中出事后,婆婆对她一如既往的好。还跟她联手阻止钱英和郝泛结婚。
上回听到青梅说奶奶一起住,还吃到老人家做的黄桃罐头,她边吃边流泪。
还有什么能比这个更能证明青梅的身份了?
“妈。”范淑玲艰涩地开口,声音极小。她皱了皱发酸的鼻子,走到奶奶面前说:“你还记得我是谁吗?”
奶奶捂着胸口,张大嘴喘着气。
青梅本来抱着顾昭昭玩拨浪鼓呢,忽然感到这边气氛不对劲,抱着顾昭昭走到她们二人面前说:“你们认识呀?”
奶奶猛地转头,指着范淑玲说:“你看的见她?”
青梅赶紧把奶奶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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