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面说是酷刑也不为过,在场之人多少有些发寒,就看见聂陵走到半路,腿脚一软,径直倒下去。
白虞快步走去时,老板先一步拽走聂陵,抬头打着马虎眼熟练道,“各位别怕,他就是……啊,怕血,也可能是疼晕了,一会儿就好一会儿就好。”
白虞把这事直接报给刑部尚书,在皇子威压下,强制彻查那富家子弟,揪出他害了数不清的良家男女,无可辩驳,被关进牢狱。
在那之后,白虞有好几天没看到聂陵,他甚至以为对方是死了。
等到聂陵再次出现时,用一层黑布遮住脸,除此之外没有不同,还是那副睡意浓重对什么都不关心的样子。
看到白虞后,他还道了声谢。
两人越来越熟,白虞还会邀请他去别处寻欢作乐,自然就发现他挺有意思的。
对什么都见惯不惯,知道他是皇子只是恍然地啊一声,就没了反应。不爱钱财不爱美人,把睡觉当成天底下最重要的事,却也冷不丁逗乐吐槽。
白虞喜欢和他玩,把他当成好友之一。
唯独在白虞把秦知衡带去时,聂陵多看了两眼,当时没言语,过后稀奇古怪又难言地咂舌,“殿下不以为他很……吓人吗?”
弥补他上一世的遗憾
“吓人?”
白虞听后却有些好笑,“他哪里吓人,他生得多俊啊。”
“与长相无关,”聂陵沉吟片刻,认真地解释,“殿下可听闻,许多犯下滔天大罪的犯人都长相俊美,风流倜傥,人们得知后都很惊奇,认为他们不可能做如此可怖的事。”
“噢。”白虞似懂非懂,思索后反对,“可是,他是被欺负的那个,我都保护他好多回了,这你一定没看出。”
聂陵神色莫名,“嗯……是吗?”
那更奇怪了,对方看起来不像手无缚鸡之力,还是任人欺辱的心性,那双黑色的眼睛,冷而深得可怕。
白虞认真点点头,“他身处别国,自然不会像在北昭时受人尊敬,我要照应好他,绝不允许别人欺他。”
见他坚持,聂陵也没再说什么。
后来白虞越发关注秦知衡,但也不时与聂陵和其他玩伴见面,当然是带着秦知衡一起的。
不知是哪次聂陵突然拜见他,犹豫过后说,“我听一位北昭人言,顺宜年后,便要求他们皇室子嗣自幼学武。殿下,你那位秦公子,恰好出生于这时,可他手上,没有练武痕迹。”
习武离不开舞刀弄枪骑马射箭,任何一样都需要用到手,练上不超过半月,就会有茧子、伤口等各种迹象。
秦知衡手上什么都没有,这不符合常理。
白虞没听明白,懵里懵噔地回答,“为何,难道是他没学,或是太不用功?”
聂陵无奈望天叹息,“殿下,你未免太天真了。”
他解开衣袖上绑着的束带,露出被烫伤后的疤痕,白虞立马转过头。他之前见过,全是红红白白的烂肉,瘆得他浑身发麻,不敢再看。
聂陵坚持伸到他面前,白虞小心翼翼地瞥了一眼,惊讶出声,“哎?好得这么快。”
聂陵手腕烂肉几乎没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块新生的,深粉色的皮肤。
“殿下,若是那样烂着,伤要很久才会好,可是,我把它们都刮去了。”聂陵别有深意地看着他,“伤口就会长出干净的,新肉。”
“原来如此。”白虞若有所思地感叹,又仿佛自己体会到了般,还面露心疼,“你刮肉时定是很痛,我叫御膳房做些补身体的汤来。”
聂陵彻底无言了,崩溃地捂住额头,沉默过后直言说,“殿下别怨我多心,此人身上有诸多可疑之处,殿下还是不要与他走得太近……”
“你怎会来?”白虞语气明显欢欣起来,起身一提腿侧衣摆,向殿门快步跑去。
聂陵闻言身上一毛,略显僵硬地转过身,就见他刚说坏话的主人公站在门口,对白虞行礼。
耽美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