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了。”
容姚是文青长相、酷哥气质,提出这一个别出心裁,富有新意的名字,并不让人意外。但论起大众接受度,还是差一点。
卓云山见场面这般,于是提出:“大家可以投个票,或者有更好的想法,也能提出来。”
“曙。”尺绫夹着菠菜,说。
“薯?”向晓疑惑,“什么,你要红薯粉吗?”
卓云山让向晓闭嘴,问尺绫:“哪个‘shu’?”
“日字旁的那个,”尺绫答,向晓立马反应过来,抢答道,“‘曙光’的那个‘曙’!”
《曙》,简约中带着点温和,燃之间却不张扬,而且还对照着歌词中新生破浪的含义,文雅而不做作。当场,立即有人举手同意:“我喜欢这名字。”
《曙》是预备名一号,《破晓》进了预备名之列。在另外两个练习生的坚持下,《舟》也被纳入考虑范围。
他们准备拿着这三名字,回去问缺席的其他成员,今晚分part时再做最终决定。
向晓已经压制不住兴奋:“诶呀诶呀,尺绫提了个好名字,加个鸡腿。”
“尺绫再想想呗,别浪费了脑瓜子,”赵淮北靠在卡座上说,“决赛后,我可能就再也接触不了这么高速运转的脑瓜了。”
“话说,尺绫,你家就是本地的吧。”一个练习生发问。
“那你这多痛苦,离家这么近,还回不去。”另一个练习生说。
尺绫吃着大白菜,想起自己家,在脑海中已经记忆模糊了。
他知道正式回去后,家里一切都已经翻新重整,久远的印象会更加模糊。
不知道他的其他哥哥们,要是看见他,会不会觉得以前的尺绫变得模糊了。
他们大概也不在意。
尺绫吃饱后,他们还在下菜,聊得非常愉快。尺绫喝完椰汁,又去冰柜拿一瓶豆奶,坐在隔壁桌的高凳上,开始嘬起来。
嘬豆奶的时候,有一个抱着球的五岁小男孩,用圆溜溜的眼睛看着他。这是老板的小孩。尺绫对上他的目光,没停下嘬奶,不久就抬头望窗外了。
窗外车影不多,几乎只有老旧摩托,和熟悉的保姆车经过。
“老板,再加点水。”卓云山喊。他们吃得久,锅底烧了一半,老板在厨房内应,“好。”
半分钟后,老板就捧着水壶出来。
小孩看着尺绫,大概是分不清他是男的还是女的,也可能是他太好看了,容易吸引人目光。
只是看一会儿,他就不看了。小孩开始拍球。
皮球并不大,只有成年人的拳头大小,弹性也不强,在地面上晃晃荡荡几下,小孩要蹲下去拍。
“不用全加了,这两个就行。”
老板加完两格清水,没改盖子就转身。小孩正好晃晃悠悠到桌前几步,专心致志地低身拍球,小球从跳动两下变为滚动,咕噜咕噜滚到走道上。
老板的转身,恰巧撞上滚动的球,他一提步,瞬时脚滑。
水壶里的水,往前泼出。
老板霎时瞪大眼,刹那间两耳听不见任何声音,视野像被摁了慢速键,从水壶泼出的水,在空中抛出一道弧线,缓缓散成几缕,又往下斜落,空气中冒着热水的蒸汽,蒙住大家的眼睛。
而小孩就在面前,伏着身,寻找小球。
完了。老板虽然看见了,可已经来不及,热水要落到孩子身上——糟糕了。
尺绫在一瞬间,手一勾,将孩子扯到身边。
孩子张大着嘴巴,不知发生什么事情,一瞬间身子拎起,眼前像被放慢一样,只看见透明的液体在空中泼洒,落地,好像是雨天的景色。
热水应声泼到地上,“啪”一声,躺在地板之间,一切恢复原倍速,喧闹声响起,终于冒出蒸汽。
“呜呜哇哇哇!!”孩子嚎哭。
尺绫松开他的衣领,没再动作,老板余惊未定,眼睛瞪得像铃铛,直挺挺的。
吃火锅的练习生们,一些已经看得满眼愣顿,下巴合不上,一些满脸懵然,问着:“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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