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的必取之途。攻陷高昌后,下一个目标就是沙州。”
项弦看着萧琨画出的路线,萧琨说:“为了夏国与中原百姓的安危,我们必须在此处拦住这十万魃军,否则每到一个城市,刘先生便将祭起邪术,以往生之门复活战死的士兵,大军将越来越多。”
“那么问题来了,”毕拉格说,“这一支军队的战斗力有几何?是否会将我麾下的战士们也变成行尸走肉?谁去应付他们的统帅?”
“我们去。”萧琨道,“但需要高昌与姑墨军的配合,在大军攻城之时,我与项弦将前往后阵,除掉刘先生,刘先生一死,大司命笛被夺回,魃军自然会溃散。”
毕拉格:“我的军队既要守城预防敌人偷袭,又要出城作战,加上姑墨残兵,只有两万六千之数,而敌人有十万人。闭门不出,我相信能守住;若要分出兵马,为你们吸引注意力,却仍有不足。你爹的手下也是魃,为什么他不来协同作战?”
“他不能亲自参战。”萧琨解释了大司命笛与狰鼓的作用,以及法宝的影响,“但他为我派来了禁军手下,由两位袍泽率领,会从旁协助袭击敌军。”
“我需要援军,”毕拉格说,“我已朝庭州发出飞鸽,当下尚未收到答复。”
“王陛下,你不能闭门,”萧琨提醒道,“必须把所有的士兵都派出去,牵制敌人的大部队,这样我与项弦才有除掉刘先生、夺回大司命笛的机会,只要法宝回到我们手中,围城之困,迎刃而解。”
项弦也道:“这不是人族的战争,闭门不出全无意义,敌人全是不吃不喝不用睡觉的死尸,你耗不过他们。”
毕拉格说:“那么我又要如何相信你们能解决掉敌方统帅?为了你们的一个计划,我就要派出小伙子们前去送死?”
“我相信。”黎尔满粗声粗气,喝了点奶茶,胡子上沾满了茶,他见过项弦用法术时的威力。
毕拉格说了句回鹘语,与黎尔满展开讨论,虽语言不通,却能猜到仍有顾虑。萧琨又朝项弦道:“我们还能找到更多的援军吗?”
项弦思考,先前毕拉格已朝庭州送出信去,在那里驻扎的是借地以图复国的耶律大石,不知他是否愿意派兵前来援助,辽军如今寄人篱下,想必不会推脱。
“朝李乾顺送信?”项弦问,“但夏军离这儿太远了,哪怕急行军也要十天才能到,他们还得应付宋、金。”
萧琨很清楚以当下局势,西夏绝对不会出兵。
“昆仑山呢?”毕拉格总算替他们说出了真实想法,“能不能请求你的师门派人下来协助?杀了那个什么刘先生?”
潮生十分为难,说:“离开白玉宫前,我们没有约定联络方式。哥哥的龙也不能用了。”
“龙?”毕拉格精神一振,问,“什么龙?”
项弦朝萧琨使了个眼神,双手手掌并在一起,做了个“翅膀”的动作,萧琨会意,起身道:“求人不如求己,魃军也未必就到,王陛下可细想清楚,过时不候,若不愿协力,我们只能先撤回关内,令李乾顺……”
“不必了!”毕拉格经过这一番交涉,确定再诈不出驱魔师们的援军,说道,“我将坐镇城内,黎尔满带领两万四千步骑,出城迎敌。”
毕拉格终于下定决心,余下的时间便交给萧琨、项弦与黎尔满及一众部将商议。萧琨定下了进攻方向与埋伏地点,匆匆出得王宫,五人站定。
“你能找到昆仑山么?”项弦朝阿黄说。
“问问鸟儿,总归能找着,就怕来不及。”阿黄说。
“没关系,”萧琨道,“尽力而为罢。”
项弦摸摸阿黄的头,小声嘱咐。潮生在地图上标记了昆仑山的方位,写了张小字条,系在阿黄腿上。
“皮长戈前辈寿数将尽,不能下山,”萧琨道,“但禹州大人想必不会见死不救。潮生、老乌、斛律兄弟,城中就交给你们了。”
潮生与乌英纵协助守城,毕竟有山河社稷图,实在不行也能抵挡片刻攻势。而斛律光则被派在高昌王身边,只希望保护毕拉格时,能多少发挥点作用。
众人又互相叮嘱片刻,项弦与萧琨骑上汗血宝马,出城,去往约定地点埋伏。
天色苍白,图攀盆地中一片寂静,北面连绵山丘在阴云密布的天空下,显露出孤寂与旷远。
他们回到了先前遭受暗算的戈壁群落中,此处位于高昌的东南方,戈壁顶部视野很好,能远望盆地的数个进入方向。寻常人爬上戈壁很难,对项弦与萧琨而言则如履平地。
“就怕又有沙暴。”萧琨望向南面,风越来越大,吹得衣袍猎猎作响。
“别这么烦恼,还未到时候。”项弦就地坐下,找了块凸出的石头直接往上靠。
萧琨还眉头深锁,看着远处。
三月份是西域沙暴最多的时间,短短半个月内他们已碰上了两次,风越来越大,地面现出裸露黄土,飞沙走石。
“赢先生若出现……”
“别站在风口说话,”项弦道,“会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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