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玩笑。”萧遥笑着问。
“他脾气好啊,又挺厚道的,所以铁关河一开始挺想拉拢他。至于我,我不怎么想跟铁关河走得近,那人脾气有点怪,我一心想着跟建宁王。谁知道建宁王露了一手,明明年纪还不算老,就放了兵权给皇帝,我们这些人散的散,我就到大帅您这儿来了。”
萧遥也知道,他和傅海吟大多是外力促成,而非双向选择,所以和傅海吟的相处就是各取所需,没有什么如鱼得水啊风云际会啊,事实上傅海吟这种性格很可能也不吃那一套。他要不是有点驭下之术,估计傅海吟到现在还不服呢。
“那京师的高君遂,你知道多少?”
傅海吟微一皱眉,“他是桓判官的外甥,平时挺敢莽的,跟卢彦则身边那个小白……白衣郎君是同门,据说俩人关系甚密。我给他送过衣服,那小子在太学有个绰号叫‘三贤’,其中一个就是卢彦则身边那个。还有一个……叫薛诰好像?谁知道这三贤都什么水平,反正高君遂现在借着他舅的关系,在朝中给东平王看着呢。”
“那你觉得,他会不会对子馥构成威胁?”
傅海吟笑着摇了摇头,说起这些话就多了,“大帅还记得之前的学生闹事么?”
记忆飘回到那一场暴雨,钟少韫冒雨敲登闻鼓,太学生聚众闹事,在长安掀起惊涛骇浪,进而改变了事情的走向,让本就激烈的两党相争掉了个头,温兰殊得以出山彻查,在大周日薄西山的时候付出最后一丝心力……
“记得,那时候整个长安人心浮动,我还负责巡防。”
“就是高君遂搞的。”傅海吟没经历过那场风雨,说的时候语气也轻飘飘的,“他这个人,特别会煽动人心,又会全身而退,机灵着呢。听说那时候上头处罚,高君遂屁事没有,钟少韫被打得半死,薛诰直接查无此人。三贤散的散,最后只剩下这个最机灵的高君遂,你说他是不是很适合进朝堂?”
萧遥隐约有些后怕。抛却高君遂本身就有的后台,这人也绝对是个聪明角色,能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找不到错处。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温兰殊总防不住这等小人伎俩,万一被伤到了可怎么办?
“我怕子馥栽在他身上,要不,你回去……”
傅海吟摆了摆手,“大帅,您对晋王也该有点信心才是。得道多助,失道寡助,晋王身边有的是人,他只怕还在担心你能不能打去幽州呢。咱们现在困在代州出不去,出去了又怕回不来,不论如何,绝对得先把这个贺兰庆云处理掉。”
萧遥这才坚定下来,刚刚自己是有点儿关心则乱,“的确。我不可能看着这么一个威胁发展壮大,而且,贺兰氏于我,有深仇大恨,此仇不报,我食不下咽,难以安寝。”
在权随珠悉心打扮下,聂柯双眸无神,看着镜子里那陌生的脸,那一瞬间生了跳进河里让滚滚江水把自己冲走的想法。
权随珠叉着腰,手上还有残余的脂粉,她像刚刚一样箍着聂柯的肩膀,将其转了过来,“怎么样,还可以吧?我好歹也在女英阁学过易容,这种程度简直轻轻松松。”
傅海吟抿嘴,闭上眼点了点头,“幂篱呢,快给他戴上。”
聂柯欲哭无泪,“戚指挥使您说句话啊,咱们同是天涯沦落人,你可不能笑话我啊!”
面对这一切戚徐行恍如神游,他刚刚把衣服换下来,此刻正斜向上仰望天空感觉这次经历让他人生中某个宝贵的东西遗失了(具体是啥东西他想不出来所以不知道),只见他目光定格在落日大旗那里,长吁短叹。
“阴阳颠倒,阴阳颠倒……”
权随珠啧了一声,戚徐行马上恢复正常,“很好,非常好,比我见过的女人都好看。”
聂柯想杀人……你自己看看这好看吗!画得跟猴屁股似的!确实不会有人怀疑他、找他说话了,可他现在也跟个唱戏的花脸一样,别人会以为这人是个疯子!
耽美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