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有缺陷。
于是一时之间,敌军泥瓦匠齐齐上场,一边补城墙一边防温兰殊的支援,而聂松和聂柯仍旧在艰苦地挖地道。
“多派几个人挖地道。”权从熙拉了拉温兰殊的衣襟,“他们的城墙年久失修,很好冲破。”
同时,权从熙语重心长地说,“晋王,你这会儿该表态了。”
温兰殊心领神会,走下战车,拔出腰间图南,对攻城士兵呐喊:“徐舒信贼子,人人得而诛之,河东天降义军,你我不可退,撤退者斩!”
他身后的日月大旗飘扬,卢英时倍感振奋,大喊一声,与敌军冲杀势不可挡。温兰殊穿入军阵,强支着一口气鼓舞士气。他许久没有上阵的经历,多年来困居小院,虽说周围都有副将保护,可打杀片刻,他渐渐力不从心。
长剑和敌军小兵的长矛相碰,锵然一声,震得他胳膊酥麻,虎口发颤。
可他不能退,萧遥在等着他,父亲还在城里。
温兰殊使劲浑身力气,策马在军阵中砍杀,回想起往昔吹角连营岁月,慷慨剑指天下,真是如梦一场啊……青春年华,风华正茂,蹉跎了几年,终于又回到了一开始。
荣誉毁谤云烟过眼,一书一剑,为何定不了风波?
他的白袍变红,日月大旗依旧在身后指明他的方向。
不知打了多久,快要到天明,卢英时带领小队,在城墙断裂处交战,幽州守军纵火,滚滚热浪让卢英时无法接近,他有点担心,“你们挖地道还要多久!”
“这不是你家的地窖啊喂!”地道里聂柯大喊,“我们已经很快了——我靠,怎么挖好了!”
里面传来一阵咳嗽声,看来守军在里面放烟。卢英时急不可耐,拔起古雪下马,纵身跳下地道。尘烟滚滚中,他毫不畏惧,匍匐爬行,穿过呛人的烟尘,很快就干净利落爬到对面。
幽州守军拿起铁锹就想敲他的头,他往旁边脖子一偏,没打到他,反倒是打中跟在后面的聂柯。
聂松:“……”
卢英时扒着洞沿噌地跃起,两三下就把几个烧秸秆的全部打倒,然后不管不顾,与身后死士一起,横冲直撞,爬上城墙,一刀将幽州旗帜砍断!
大旗从城墙上缓缓掉落,温兰殊回头,卢英时意气风发地钳制住了城楼守将,他悬着的心也终于放下了。
【作者有话要说】
聂松:走吧弟弟别丢人了。
那个要强调一下,古代守城战动辄半年一年起步,为了叙事所以可能这个时间我会压缩一下,因为小说和历史不一样,读者对于时间的体会是不同的。真的按照历史上的来那可能石榴獭子几场仗打到最后也该奔三了到大结局奔四了,这好吗,这不好。
为了文学叙事会加快一些进程因为要是真打一年围城战时间拉满的话……其他地图又有事情,然后我再跑图,另外一个图一年跑完再回到这边,诶他们还在围城,就很怪。
戾气
大殿内, 血浇遍了帷幄,与朱红盘龙柱一起构成猩红的世界。
遍地尸体,横七竖八, 断肢散落,每具尸体都被人砍断了脖颈,又或是抹了脖子, 最脆弱的命脉一刀斩断, 几乎无法生还。
“别……别杀我!”
正中央的柱子约有两人合围那么粗, 徐舒信被捆缚起来, 坐在地上,瑟瑟发抖,面前萧锷亦满身血腥, 杀红了眼。
他好整以暇地用剑身摩挲着徐舒信的脸颊, “温行在哪儿?”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徐舒信挣扎,腿在地上擦来擦去,“李廓给我的这个,就是假的, 我也是后来才知道,他在玩儿我!”
萧锷不信, “你还不想说实话?”
刚才那场打斗看得徐舒信眼花缭乱, 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 这萧锷身手这么好, 将十几个护卫全干趴下, 无一人生还, 而后他还想喊人增援, 结果被萧锷一掌劈晕。
醒来之后就成了这幅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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