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再不肯出声,翻过身闷闷地流起了眼泪。
“阿吉?”九州旭上前查看,看见妹妹流泪顿时心疼了起来:“怎么哭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没有……阿吉就是……心里有点难受。”眼泪流得更多,阿吉哭道:“很难受。”
少女哭得可怜,然九州旭查看了她的脉博,却并无什么大碍。
大抵是因那两人乍看之下,太过般配,兼之少年对椅中之人无时不有的护重之意,更显得二人间犹为亲近、师徒情谊深厚……小丫头吃醋了吧?
也或者……知道那小子是清云鉴传人之徒,将来也可能继承清云鉴,觉得自己配不上,与他已无可能……所以难受吧。
女儿家心思难猜,九州旭不再多想,只一边轻轻摸着阿吉的头,一边思考起了椅中女子的话。
眼神转而复杂。
所图是何?根本不必做他想。
九州旭霍然笑了一下,眼中半是伤感半是决然。
他轻轻念道:“赫连绮之……你还是不了解大同军啊。”
晨曦微光透过小屋的木窗照入屋中,渐明,渐暖。
九州旭走后,少年折身关上了小屋的门。
“九州旭之言不可尽信。”
端木若华坐在屋中唯有的简陋木桌旁,手边摆放着一只置物的圆凳,圆凳上放有一只陈旧的针黹筐。此时听闻少年的话,便抬首看向了少年的方向。
“师父或许不知,他言至最后,眸光微见闪烁……赫连所图是何,萧儿不信他不知。”
端木闻言微颔首道:“他确是应知晓的,只是不便诉于我等……常人听闻有所图,必会猜测一二其所图是何。九州公子只言不知,便应是心知。”
云萧拉了张木凳坐到了女子的木轮椅旁。亦伸手抚了抚女子腿上的雪娃儿。
端木平声再道:“且他此前,也与我等说过迁居一事。当时所言‘便带母亲与我们举家迁至了毗邻羌地的凉州’,时言‘母亲与我们’……不知九州公子当时脱口而出的‘我们’,所指是何人……”
云萧闻言怔色。
“九州公子所言,迁居时阿吉姑娘尚未出生,外祖父母也并未跟随,其父九州御父母早逝,如此家中应是,再无他人了……”
云萧恍然道:“难怪师父要问他外祖父母有无跟随迁居……”
白衣人点头道:“此前他不知你我身份,所言或许还随意些,脱口之言多为真,所以留下疑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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