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江寄雪说完,陈遥田便辩解道,“这哪能每次情况都一样呢?也不能就凭此断定下官就是同伙吧?是吧?陈大人你来说两句……我不是你的同伙吧?”
陈清泉转过脸,不理会他。
江寄雪道,“这倒也是,不过如果陈太守你果真是被要挟的人质的话,断不会当众大叫大嚷,说出要我诛杀人犯这种话的,这种话除了激怒逃犯外,似乎并没有其他用处,其实你当时怕自己作为人质分量不够重,所以想要趁机提醒我吧?因为在当时那种情况下,最有可能被当场诛杀的,只有陈太守你。”
陈遥田一怔,“这话怎么说……”
江寄雪事不关己地道,“反正江某一面之词,也定不了陈太守你的罪名,这次回京之后,自然有三司来调查此事,陈太守与其在这里向我喊冤,不如留着力气去三司使面前辩解——”
就在这时,有破风之声骤然而至。
三支箭矢从林中不同的方向袭来,树林里有埋伏!
“师尊小心。”
君临境是行动最快的一个,三道金光飞出,气刃与箭矢相击,同时将来自三个方向的箭羽击落,但更多的箭矢接踵而至,密密麻麻如同雨点,对方似乎没留后手,是打定主意要杀了他们这一队的所有人。
从四面八方射来的似乎并不是普通的箭,随行的队伍中已经有几人为保护囚犯和江寄雪中了箭,那箭不需要射中要害,只要擦破皮肉,立刻就会化为一束细烟钻入受伤的皮肤,顷刻间中箭之人就在一声凄厉的惨叫中全身发黑,随着浓烟滚滚皮全身的血管爆开,眼球因为充血从眼眶中脱落,然后径直倒地不起。
剩下的人见到这种可怕的死状顿时吓得慌了神,又接连有两个人中箭死去。
江寄雪灵力全失,此时和一个普通人无异,君临境全神贯注守在他旁边,金色的气刃几乎全方位防护住二人周身,一批箭矢击落,然后又是一批箭矢射来,君临境的气刃也连续不断地和箭矢相接。
“嗜血箭。”
江寄雪见四周密雨般箭矢狂飞,担忧地看向随行的两辆囚车,赵行守在陈清泉的囚车外,正御藤挥落不断射向囚车的箭雨,但树藤似乎很怕嗜血箭,每很藤条与箭矢相撞,都会迅速枯萎,赵行只能不断御使新的藤枝,他周围的几棵树已经全部败死,如果继续这样下去,恐怕坚持不了多久。
怎么会这么快
江寄雪这次回京并非完全没做安排,他灵力受损所以更加谨慎,在历城逮捕陈清泉这件事动作太大,消息必定藏不住,江寄雪早就预料到他会在回京途中遭遇埋伏或攻击,所以为了掩人耳目,这次回京的路线是谨慎选择,并且保密的,除此之外,他还把随行的一千东圣府精锐部队分成十支小队,分别带着假人犯走不同的路线回京,中间还和其中三队交换过路线和人犯,而且没有由历城直接向西行回京,而是绕道向北,最后穿过陪都城,由陪都入京。
这么多的安排,竟然还是被发现了踪迹,中了埋伏,实在出乎江寄雪的预料。
正在这时,只听身后一声惨叫,江寄雪回头看去。
“赵使!”
在江寄雪不可置信的目光中,赵行身中一箭,脸上已经渐渐浮现黑色的血管纹路,他不甘地朝江寄雪看过去,嘴唇动了动,然后两眼外突,当场气绝。
看着赵行倒下去的身影,江寄雪感到身体泛起一阵冷寒,黑色的箭矢丝毫不见放慢,从四面八方射向两辆囚车。
要说这些箭的目标,并不是江寄雪和随行人等,而是主要针对囚车里的犯人。
“保护人犯。”
江寄雪下达明确的命令,押送囚车的小队仅剩十来个人围紧了中间的囚车,这些人都是东圣府外门弟子里挑选出来的佼佼者,御藤御雷术用得还算得心应手,但现在不知道埋伏他们的人到底有多少,这样紧密的箭矢,竟然丝毫没有停顿和慢下来的意思。
如果继续僵持防守,他们都会死在这里。
一切发生的都太突然,江寄雪取出腰间的一支哨子,吹响,哨声直击九天,那是东圣府的暗号,在他们这一队二十人的后方,还埋伏着近二百人的精锐部队,接到江寄雪所发出的信号,那二百人便会悄悄压上。
又是一阵箭雨扫过,周围攻击终于放慢了下来,四周的深林里,传来打斗的声音,大概是东圣府的那二百人部队悄悄偷袭了埋伏他们的人。
箭雨渐渐平息,可仅剩的几人并没有丝毫松懈,依旧严阵以待地围着两辆囚车。
江寄雪望着黑洞洞的树林,牵紧马的缰绳,君临境守在他的旁边,警惕地环视周围,“师尊,敌情尚不明,你先躲在我身后别乱动。”
江寄雪瞥了眼少年高大的背影,掌心微松,从袖口滑出一个物件,那是他的内丹。
上次强行使用灵力,致使噬火发作,虽然有君临境帮他安稳度过,但噬火的发作期还没有完全结束,这些天他只要动用灵力,就很有可能引发体内的噬火。
眼下情况危急,但如果这一波伏兵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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