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要注意的。”
“他手臂有烧伤,用电子约束带肯定会造成二次伤害,绳子已经被淘汰了,我们也没有,总之你看着绑。”
病房里面还在你追我赶,这干部真是宁死不屈,不知道还以为渣滓洞重现江湖。
汪梦蝶交代完又拍了拍手,护士和护工围拢过来。
“好好看好好学,12年的时候南边的医院把人栓死了,全国都在开展约束操作培训,有些护工,我就不说是谁了,手太重,不懂变通,家属看到了一通举报,学学小向怎么让病人无伤、无血、无痛苦,同时自己无伤、无血、无痛苦的。”
小向很有风度地摆摆手,没笑,胳膊肘上挂着几圈白布带子,宛如精神病院的超级大明星。
“你是哪个病区?我送你回去?”李文章推了推眼镜,文质彬彬地问。
小哥嫩得和刚挖出来的蛤蜊肉似的,气质好得像肉里水润的珍珠,外国情妇一样颓废、优越、不可捉摸,他未敢唐突佳人。
精神病院走廊上嚷嚷&ot;我没病&ot;的,基本都该加大药量了。
梦游到此地喻纯阳在向莺语被押解离去后终于明白了自己处境的不可逆转,并十分令人佩服地采取了含笑不语的姿态,对一切不置可否,因而变得无懈可击。
住在脑子里的一位冷不丁刷存在感:你真是属弹簧的,在全程目睹那个谁并非不可战胜之后你完全做回自己了。
呵,世界阴阳平衡万物调和,我与物齐一罢了。
哥哥,我这边显示你智商从负数直奔二百五而去,颁发诺贝尔聪明奖刻不容缓。
“要不这样吧,咱们一起去三楼护士站,你就先跟着我。”
喻纯阳又丢了一段记忆,回神正好听到这句,他掏兜把药片递出来。表示是刚刚花园里有个戴眼镜,黑衣服的女士热情赠与,请求完璧归赵。
李护工张了张嘴。
美人赠我奥氮平,原来他是神经病。
三楼护士站。岛式设计,防弹玻璃,阒寂,两个护士在看监控,还有一个护士在啃笔头,然后突然对着电脑洋洋洒洒,噼里啪啦,坟前放鞭炮。
“休息室太吵了就不带你去了,”李护工推了个椅子,拿出笔记本,“你在这里坐会吧,我要进步,争当先进——有需要千万千万要叫我。”
蛤蜊精点头,镇定从容得宛如大家的公共财产。
李护工压根不用找301病房的那一格,因为有个护士也受到指示学习充电,直接调成大屏模式了。
三个大老爷们儿在屁大点儿地方玩老鹰捉小鸡。哭天抢地的寸头胖子边躲边嚎:
“是你们不愿给予我信任,你们只要肯听我说就知道我真的能变异了,诶呀我真不该和那贱人说我会气功,我不伤害你们,你们都是普通群众。”
他尖叫着什么物种起源,什么外星危机,什么一定要暂停那贱人的组织生活,两个五大三粗的护工看着好好的,其实已经走了有一会了。肯定,也试过来硬的,但人家被抓到了就原地拉屎,吐唾沫,拿头哐哐撞墙……然后、然后、向莺语进去了。
普通病房监控没有声音。画面颜色糟糕,丫带着口罩,扫了眼监控,本来就凶的双眼像一把大刀出鞘一点寒芒,冷嗖嗖又亮晃晃的。或许她没那么多情绪,只是不嬉皮笑脸了而已。
没有反应时机。她进门,胖子原子弹似的向她扑来,一护工直奔到那胖子空虚的大后方,向莺语脚底下一错步,宽绷带套到了对方脖子上,往左跑,活扣直接紧到他嗓子眼,那胖子呼吸一窒,护工的胳膊跟铁箍似的“咔”就锁死了他,捂住他的嘴。
不言语,就是动手。那叫一个麻利,一个狠。白布条在向莺语手里跟活了似的,蛇行穿梭,打结。没有多余的动作,动作快是因为她成竹在胸,每次缠绕都在关键的骨肉上。
然后她偏头,对跟旁边的护工说了句什么,护工一边感激涕零地点头一边把胖子的腿折迭在胸前,死死按住。
一切跟按了快进似的。颇具行为艺术色彩的过程暂且不表,她把疯男人体面而富有尊严地绑好了,大臂固定在耳朵边,小臂在头顶上,完美避开他伤处,趴跪在地上叩首,怎一个虔诚了得。
密密匝匝的、考究的绳结,精准得如同外科缝合。
整个过程,那干部居然慢慢安静下来,渐渐柔顺,渐渐空洞。
这下方便他拉屎了,他不拉了。
她最后扥扥绳子松紧,给护工示意了一下,转身,径直出门。
屏幕里那扇门关上的一瞬间,喻纯阳的喉结也跟着“咯噔”一下。
从未见过的技巧,从未见过的劳作。剥去情欲,不为玩乐。纯粹是为解决问题而存在的、残忍的艺术。
耳边有人鬼扯:好像杀猪一样,屠夫小姐呢。人类是挺可爱的,可你还有心气爱吗?
你朋友说的没错,这是圈内高端人才啊。
真怀念我被绑着丢在厕所的日子,暄又软的胖子只会把绳子吃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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