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知道了,真是麻烦你了,冬湖。”
“咱俩说什么这个,快回去吧,怪热的。”
杨安锦是偷跑去赵家的,带回去后怕张兰珍责骂,不过好在张兰珍正为杨安辰烦心着,没多问这些东西是哪儿来的。
赵方初与沈然在外头玩闹到晌午才回来,一到家就猛灌了好几口水。
朱翠兰看他热的大汗淋漓,便呵斥以后让他晌午不许出门:“你瞧你疯成什么样子了,不学学人家安锦,你瞧瞧人往这一坐,多文静,像你这样什么好人家能看上你。”
对于这话赵方初一点儿也不在乎,咽下嘴巴里最后一口水朝杨冬湖问道:“安锦今儿来了?”
“嗯。”杨冬湖又递给他一块切好的夏瓜让他解渴:“吃完擦擦汗。”
现在家里活儿不忙,吃完晌午饭俩小哥儿就回了杨冬湖的屋子歇息。
原来赵洛川只要一走,杨冬湖就会跑到隔壁院子与赵方初同吃同睡,不过现在奶奶在这儿,杨冬湖想陪着奶奶,就没住到旁边院子。
他不过去,赵方初就自己抱了被褥过来,反正二人总得睡一起。
二人退了外衫,仰面躺在床上,天热凉席子早已经铺在了褥子上,杨冬湖体寒不很怕热,只有赵方初手里拿着把扇子呼哧呼哧的扇着风。
朱翠兰下午的时候又去见了个媒人这会儿不在家,杨冬湖答应了杨安锦的事儿要做,打算先从赵方初探探口风。
“婶子去相看的那几家你自己看过没有?觉得怎么样。”
赵方初提起来这事就显得有些百无聊赖,翻了个身有些懒懒的开口:“不怎么样,人反正我自己是没瞧见过,都是我娘回来之后跟我说的。”
“婶子咋说?”
“用我娘的话来说,尽是些歪瓜裂枣,怪不得能剩下,其中一个听说还没有我娘高呢,看起来跟个小孩似的。”
朱翠兰最近相看的次数越来越频繁,原来是没相中好人家,杨冬湖想起来那个木匠的儿子,问道:“上回那个木匠的儿子也不成?”
“似乎还成,不过我娘说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总得多相看几家比比。”赵方初叹了口气:“哎,你是不知道,那些人我连鼻子眼睛都没看清楚过,居然就要让我跟人家过一辈子,想想就可怕。”
两个人在屋里说话是不用顾及太多,谈论汉子也不必担心被别人听去说不检点,赵方初像是倒苦水似的,一大段一大段往外说。
“你说两个人都没怎么接触过,怎么能知道他是好的还是坏的,有些人天生就能装,万一成了亲后才动手那不是坑人吗?相看的时候才能见过一两回面,还不一定能看清对方长什么样子,万一洞房的时候才发现是个丑八怪,想跑都跑不了。”
“我就说想在家待着不着急,一说这话我娘就骂我,你说她真的舍得我去别人家吗?”
“哎,冬哥,你去年跟我大川哥回来的时候心里是怎么想的?害不害怕?外人都说他脾气爆爱动手,一拳能给人打死,虽然外头传的夸张了一些,不过他黑脸的时候还是真挺可怕的。”
去年刚来赵家那会儿杨冬湖现在回想起来好像已经是上辈子的事儿了,有些细节有些模糊不清,不过肯定是害怕的,那天晚上他好像还哭了来着。
杨冬湖想想当初拘谨的样子就想笑:“当然害怕啊,莫名其妙就被推出去挡灾,我那时候可怕大川了,晚上还哭了呢。”
“啊,真的啊。”赵方初来了兴趣,趴在床上翘起小腿来回晃悠。
“当然了,他长得那么高,脸上又没有个笑,往那一杵能吓死人,不过后来稍微一接触我就觉得他人很好,那天晚上怕我害怕,自己去睡了西屋的那张床,第二天还给我摘了山楂,我就不怎么怕他了。”
赵方初深有同感的点点头:“大川哥严肃起来确实很吓人。”
耽美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