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国留学我不惊讶,可是乐为怎么也要去?”
不知情的人一下问到点子上了,大家就集中目光放在何乐为身上。
何乐为不知道能不能说,支支吾吾地,谢泽霖出来给他解围,“人家想去就去呗,别这么八卦。”
“我这不是关心一下么,阿霖你急啥,指定有猫腻!”
“什么猫腻?”陈政年从门外走进来,实习一过,他没那么忙了,经常来接何乐为下班。
有心的人早就猜到,没心的人还在迷糊,“问乐为怎么也要出国呢?”
陈政年语气平淡:“我对象陪我出国不是很正常?”
“哦哦。”那人没有反应过来。
又见两人手拉手准备离开了,才瞪大眼睛,一下跳起来:“对、对象?”
生病
“我早发现了, 老大每天都来接乐为。”
只不过以前只会搭胳膊肘,不会光明正大地牵手。
“诶?怎么你们都知道!这就是我早退的报应吗?”
“活该哈哈哈哈哈。”
他们在后面笑,陈政年牵着何乐为走出社团, “累吗?”
“还好, ”何乐为摇头,又邀功一样,翘起尾巴,“我今天听力满分。”
陈政年揉了揉对方头发,他没想过让何乐为这么辛苦,但小猫争气,非要自己把英语学会。
“今天高兴,想吃什么?英语口语家小何请你搓一顿。”
自封的英语口语家拍拍胸脯, 陈政年只觉得可爱, 掌心一左一右托起何乐为的脸,嘴唇就被挤得噘起来。
长肉了,没白养。
陈政年亲他嘴唇, “啵”地发出轻响。
“干嘛呢, 在外面呢。”
小猫最近开始有一些羞耻心了,越发知道在外人面前做什么举动是不合适的。
反倒是陈政年, 逆反心理一上来, 就揪着何乐为亲个没完,也不管有没人看见。
“太不礼貌了你!”何乐为闹了大红脸, 还要拿爪子拍陈政年,挠痒似的。
天气渐冷,南方的十一月从前只是披件薄外套的季节,今年却有些反常。
大概是下了雨,吹的风都开始刺骨, 湿冷湿冷的。
陈政年给何乐为绕上几圈围巾,“口语家请的大餐留着以后吧,今晚不能陪你吃。”
“啊?你要去哪?”
“蒲教授的科研团队今晚聚餐,要过去。”
陈政年的实习结束了,但毕业论文的实验数据还需要借用实验室,跟科研团队的联系依旧紧密。
何乐为用一个浅浅的拥抱跟他道别,“好吧,那你去吧,早点回家。”
陈政年答应了,只是这天晚上并没有如约按照规定时间回来。
弄得小猫有点急,接连打了两通电话,对方都说让他先睡。
好吧,睡就睡!何乐为孤零零地躺进大床里。
凌晨两点,他正迷糊着,半梦半醒,好像听见有人在敲门。
睡眼惺忪地爬起来,声音又消失了,但听见窗外细密的雨点声。
何乐为打个哈欠,眼皮刚准备合上呢,敲门声又响了,这回可以确定不是幻听。
“谁啊?”陈政年有钥匙啊。
何乐为爬下床,趿着拖鞋一步步往门口挪,开门迎面就扑来一阵浓重的酒精味。
“你好,我是陈政年的同事,他喝醉了,我把他送回来。”陌生的声音说,脚步声听着很沉,要往屋子里进。
何乐为连忙伸手去接,“我来吧,我来吧。”
那同事大概不知道跟陈政年合租的是个瞎子,屋子也没开灯,稀里糊涂就把人压在对方身上,陈政年顿时矮上一截。
“啊,你可以吗?”他问。
何乐为用肩膀撑起陈政年,使出吃奶的劲儿了,没一会就满头大汗,“可以的,谢谢你送他回家。”
同事说“不用”,也不好再管太多,随即就告辞了。
“怎么喝这么多啊?”
陈政年骨架大,又高,特别沉,何乐为半背半拖着,走了一段,实在是撑不到进浴室,只能将人暂时放在沙发上。
干完这些,何乐为自个先撑着膝盖“呼呼”喘气,中途感觉后背凉飕飕的,摸了把竟然发现有水。
刚开始以为是汗,后面才意识到是陈政年淋了雨,把外衣都沾湿了。
何乐为直接伸手给他脱掉,“要先洗个澡吧?”
陈政年一直没什么动静,惹得小瞎子莫名不安,凑上去双手顺着脖子、下巴摸几圈,“热的,还好。”
“不洗澡。”这时候,一直“躺尸”的人突然开口,猛地抬手一拉,何乐为衣服下摆被牢牢抓住,接着整个人失去平衡,跌进陈政年怀里。
沙发本来就不大,两个人这么一挤,只能上下交叠,何乐为知道他喝得多,怕压着人胃不舒服,于是努力撑起身体。
“不洗澡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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