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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心猛地揪紧,愧疚混着别样的酸楚在胸腔翻涌
顾余森扯过绒毯将人裹的严严实实,掌心反复熨过冰凉的脚踝。
那些烧糊涂的控诉字字见血,他只能把脸埋进少年的掌心
≈ot;阿熠,我在。≈ot;
“好凶”
楚昭熠本就脆弱的身体几乎被这一场场密集的发病拖垮,这次烧退的倒是快了,第二天就不发烧了,但现在浑身发软的厉害,躺在床上没什么力气。
顾余森戳戳少年的脑袋,恨铁不成钢:“早就说让你起来和我一起锻炼身体,看看你这身体,喊你喝中药调理也嫌苦,锻炼也嫌累”
大病过后的少年心绪脆弱敏感得很,赌气似的别开脸,明明前几天的三木哥哥那么温柔
怎么今天给打回原形了
“你是谁啊,我不认识你”楚昭熠把脑袋钻进被子里,试图装做自己没有恢复的样子。
可他不是个合格的演员,语气里的亲昵不似作假,任谁都能听出其中的别样意味。
顾余森叹了口气把少年的脑袋从被子里拔出来,免得憋着他,又顺手摸了把他的脑袋,温度还正常,这才放心。
≈ot;三十七度二的嘴怎么能说出这么冰冷的话?昨晚是谁攥着我衣角一口一个三木哥哥?≈ot;
楚昭熠脑还记得前几天发生的一切,也记得自己一次次掠过顾余森,望着空气一口一个三木哥哥。
更记得自己把脸埋在顾余森怀里,哭得涕泗横流的糗样。
想到这儿,他的脸一下子红到了耳根,伸手摸了摸烧得嫣红的耳尖,强词夺理道:“那、那是高烧烧糊涂了说的胡话!”
梗着脖子喊完又蜷成虾米,发梢蹭过对方搭在床沿的手背,像只奓毛后又心虚收爪的猫。
顾余森忽然俯下身,双手撑在少年身体两侧。刹那间,松木香混合着药的苦味弥漫开来,将楚昭熠笼罩其中。楚昭熠心里一慌,下意识地又往被子里钻,却被顾余森轻轻揪住了耳朵。
≈ot;看来退烧针把某些小没良心的记忆也烧没了。≈ot;温热掌心突然贴上后颈,楚昭熠被激得仰起头,正撞进对方映着晨光的琥珀色瞳孔里。
顾余森的眸子里满满都是自己的身影
“不是小没良心”楚昭熠难得有些羞,梗着脖子抗议这些奇奇怪怪的称呼,昨天那个对自己满怀愧疚心的顾余森怎么第二天就又恢复了这副不着调的样子,总要逮着机会凶他。
顾余森喉结动了动,将人捞进怀里。少年单薄的脊背贴着他胸腔震动:≈ot;今天允许你当树袋熊。≈ot;
他低头时鼻尖蹭过滚烫的耳垂,故作不经意的掠过少年发红的耳垂:≈ot;但明天开始,每天跟我晨跑八百米。≈ot;
顾大狐狸抓住机会勾引自己的伴侣
可到底还是想着楚昭熠的身体重要,没有过多的动作,反手拿起床头柜上晾好的姜汤,抿了一口试试温度。
≈ot;你这是趁人之危唔!≈ot;抗议被喂到唇边的姜汤截断,楚昭熠呛得眼底浮起水光,却听见头顶传来声几不可闻的叹息。
顾余森指尖抹去他嘴角汤渍,突然珍重地吻在他嘴角那枚淤青上:≈ot;再拿身体开玩笑,我就把你种在跑步机上。≈ot;
少年攥着对方衣角的指尖慢慢蜷进温暖掌心,不大开心的嘟囔
“好凶”
“管的”
下午梅森过来稍微检查了一下
楚昭熠不喜欢这个蓝眼睛,但这么久相处下来倒是也有点熟悉了。
梅森摸摸鼻子尽职尽责的检查完,从口袋里掏出给楚昭熠带的药,在楚昭熠跟前转了个弯儿递给顾余森
“目前看着情况是稳定了的,心结解开了?”
顾余森简单说了下昨天两人发生的事儿,梅森是楚昭熠的心理医生,以往发生的一切他倒是都知道,听到顾余森的话了然的点了点头
“比起所谓的心理医生,爱人才是病人最好的良药”
顾余森所做的一切没有理论知识做支撑,一切都是他凭着感觉去做的,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楚昭熠这个人的心理结症在哪里,也比任何人都明白要如何去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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