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样了?伤好点没?这都几个月了,一点消息都没有。”
“好多了。”
“要我说,她就是个输家。空有点狠劲儿,却只会靠着身子在男人堆里打转,摇尾乞怜……真是,井底之蛙!白白糟蹋了身为女子的骨气!”陵酒宴语气里带着明显的不屑。
鹿祁君有点意外:“你怎么这么看她?”
“当初在宾都,她可是想把我推出去顶罪的!换做是我,绝不会见死不救!”
“她嘛……”鹿祁君扯了扯嘴角,“本就是个无耻之人。”
忽然间,天上乌云压顶,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砸下来。两人赶紧找了个山洞躲雨。衣服全湿透了,黏在身上难受。鹿祁君索性把湿透的外衣脱了,在洞里生了堆火。
陵酒宴看着他,也不知哪根筋搭错了,竟也跟着动手解自己的衣带,三下两下脱得只剩贴身的里衣。
鹿祁君跟被烫到似的,猛地转过身,背对着她。
“喂,你至于吗?”陵酒宴不以为然,“你们男人光膀子不是常事吗?怎么轮到女子就不行了?”
“这……这怎么能一样!”鹿祁君声音有点发紧。
“有什么不一样的?我又不介意。”
鹿祁君梗着脖子,就是不回头。陵酒宴撇撇嘴,故意走到他面前,几乎贴着他站定:“干嘛呀?这么害羞?”
鹿祁君猛地后退一步,低下头,视线死死盯着地面。
陵酒宴看着他通红的耳根,忽然问:“你……是不是喜欢我?”
鹿祁君浑身一僵,像是被这话刺中了。他嘴唇动了动,最终只挤出三个字:“……我不配。”
说完,他竟一头冲进了外面瓢泼的大雨里,就这么直挺挺地站在雨幕中,直到雨停,才沉默地把陵酒宴送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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