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本该为他和顾叔的亲生子嗣,但太医为顾叔诊断过,确认顾叔体弱几乎没有生育能力,那么,郑颢便当作他们二人注定没有子嗣。
而顾安便是郑颢精心挑选的继承人之一,如果日后对方无法达到他的要求,郑颢眸色淡淡,他会另挑人选亲自培养。
所谓继承人,他人要求对方继承自己的意愿和志向,郑颢要的是继承人在自己死后,必须保证自己和顾叔合葬在一起,令宵小之辈无法打扰他和顾叔的清净。
心中酸软起来,顾霖没有想到青年想的这般长远。
许久,他对郑颢道:“生时我们好好过日子,百年后”
望向青年黑色双眸下的偏执,顾霖一时哑了说不下去。
郑颢为何思虑细密,步步策划,皆是为了他们二人。
年轻哥儿伸手,主动仰起身子抱住身前男人,温热的气息喷塞在脖颈的皮肤上,酥麻不已,郑颢身体微僵没有动作。
顾霖放低语气,轻声道:“辛苦你付出这么多为我们的未来做打算。”
“辛苦夫君了。”顾霖声音柔缓。
喉结上下滚动,蜜糖好似从胸腔间划过,郑颢开口,嗓音沉沉喑哑:“你唤我什么?”
青年官员在确认,确认他朝思暮想,不敢奢望的称呼,在顾霖口中出现了。
身子向前,顾霖微微偏头,靠近青年耳边,轻启唇肉不厌其烦道:“我说辛苦了,夫君。”
【标明:顾霖称呼郑颢夫君不是将自己放在弱势地位,这个称呼就像现代的老公,宝子们不要多想!俺绝对没有多余的意思!】
到达幽州府
眼前一黑,青年高大身影笼罩过来,年轻哥儿还没有反应过来,下巴便被对方宽大手掌捧起,伴随着清凉的薄荷香气,郑颢垂首,温热唇吻落在年轻哥儿唇瓣上,顾忌着外面有人,郑颢十分克制没有大动作,他吻着顾霖轻柔细致。
细小喉结上下滚动,顾霖被郑颢怀抱着,他喘着气,唇肉红肿起来,微微退开,青年在年轻哥儿唇上厮磨辗转,许久,他慢悠悠向后退去。
新鲜空气涌入,顾霖呼吸着,待意识渐渐回归后,他注意到身前青年正低首看着他。
谁也没有说话,顾霖抬眸回望,浅棕色双眸与黑色眼眸专注地注视着彼此,眸光流动间,虽未言语但好似什么都说了。
忽然,外间传来响动,如果不是大燕叫他们,俩人不知要在车厢内相拥多久。
顾霖开口,嗓音不似以往清亮,低低催促郑颢:“外面好像发生什么事,你快出去看看。”
郑颢抬手为年轻哥儿整理好鬓发,和略微凌乱的衣裳后才转身下车。
见此,顾霖微微松气,如果对方还不下车,可能会引起赵嫂子等人对他们的怀疑。
坐在车厢内,顾霖静待自己脸上的烫热渐渐消去,听到外面愈发热闹的动静,他打开车门下去。
见大燕在车旁,他问道:“怎么回事,前面是什么情况?”
抬眼望向不远处,因为被一层一层人围起来,除了乌泱泱的人头外,顾霖看不清那儿发生了什么。
大燕回道:“遇见一伙带刀押送货物的,浑身血腥气,好似刚发生一场恶斗,少爷和他们交流,他们不愿咱们进庙过夜,老爷正上前交谈。”
出门在外,凡是在外人面前,众人都会称郑颢为老爷。
说话的功夫,只见人群散开一条道,顾霖看见后面的破寺庙,郑颢抬腿走过来。
顾霖问道:“协商的怎么样?”
郑颢:“方才误会一场,已经解开误会了,对方同意我们进庙过夜。”
闻言,顾霖便明白对方没有表明自己的官身,他理解,此行他们只带了十几位护卫,对方比他们还多十来人,冒然暴露官员身份,绝非好事。
幽州府荒远偏僻盗匪横生,这也是他们为何隐瞒身份的缘故,皆为了预防吸引盗匪的注意,成为移动的目标靶子。
郑颢对顾霖道:“委屈顾叔了。”
微微摇头,顾霖随郑颢走进庙宇,里面不小,一行人进去后自觉前往右方无人之地。
进来时,顾霖眼角余光打量了一下左边的人,不似他们这边男女少壮都有,左边之人皆是血气方刚的青壮年,鼻间还能嗅到对方身上的血腥气,荒郊野外与这样一行人过夜不是明智之举。
但他们进来不久后,外面就下起了大雪,不似京城的鹅绒细雪,临近幽州府地界的雪,犹如沙砾石子一般,砸在庙宇上能听见或清脆或沉闷的声音,这样的天气,常人根本不能在户外过夜。
郑颢朝众人道:“用干粮吧。”
没有生火煮饭,众人默契地拿出干粮进食,睡觉前,郑颢安排好值夜的人,而后,顾霖赵嫂子等人睡在中间,郑颢顾安在外面,护卫在最外面。
在赵嫂子等人看不见的视角,郑颢轻轻拍了拍年轻哥儿的脊背:“有我在,睡吧。”
郑颢坐在顾霖身旁没有离开,伴着熟悉的薄荷气息,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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