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元祚送了大公主一句:“你好自为之吧。”
他敢肯定,大公主上辈子的结局一定不好。
大公主为太子的平静感到不满。
难道她出手太轻?
让太监尿四皇子的床和衣服还不够,怎么样才能让太子厌恶祁承玉?
所有人见到她与祁承玉都是偏向她的,唯独太子,第一次偏帮祁承玉,第二次她和三皇子发生矛盾他又偏帮三皇子!
身边人因为她有心疾事事顺着她,只有太子,她佯做心疾犯了,太子仍对她冷言冷语!
大概是越得不到的注意就越想得到,大公主气的落泪仍不想放弃。
祁元祚还记得自己的计划,这几个人都是重生的,驯好了日后好扔战场。
大公主的挑衅和恶意是个人都咽不下这口气。
祁元祚左思右想,他这个太子立威的时候这些人还没出生,有必要再敲打一下后宫的奴才了。
打魏昭仪,是他年少无知。
如今他已经七岁,不能再像三岁时‘莽撞’。
下了课,小太子风风火火的跑去明德殿找齐帝。
“父皇!孤来找你告状了!”
小孩儿的立威就是背后有人!
若他十五十八,表现出雷霆手段,自己出手惩戒,才能更好的立威服众。
他才七岁!七岁的小孩儿动手杀人不叫立威,叫沾染邪祟了!
齐帝一听就要勾唇,嘴上拿着大道理
“你已经长大了,有些事要自己做主,你听听自己的话它像话吗?”
祁元祚噔噔噔上了御阶,一屁股挤开他,抢了大半个座椅。
他伸着头去看皇帝的文书。
“咦?蜂窝煤?”
齐帝点点头:“昨日太傅将学堂策论告诉朕,朕觉得可行。”
小太子睁圆了眼睛:“父皇采纳了我的策论?”
齐帝:“不错。”
小太子嘻嘻一笑:“儿臣这算是天子门生了吗?”
小太子起身正经一鞠躬:“学生拜见夫子。”
齐帝夹住儿子的脸一阵揉搓,稀罕的不得了,陪着儿子玩儿过家家
“太子学生要找皇帝夫子告什么状?”
“诉状在哪?”
太子学生一本正经答
“告夫子治下不严。”
“被欺负了?”
小太子闭着眼睛嗯嗯点头。
“父皇给你出气?”
小太子又是嗯嗯一阵点头。
齐帝也不问谁欺负的他。
敲敲御案上的围棋罐:“来,抓一把。”
祁元祚不解其意,从围棋罐中随意的抓了一把棋子,放在齐帝掌心。
齐帝握住,转移了话题:
“张尧对朕说,过几天你要开始学乐器了,想选什么?”
祁元祚想了想:“琴。”
为什么不选笛箫?因为他嫌弃自己的口水。
为什么不选琵琶和古筝,这两者在大齐被认为是女子乐器。
祁元祚的身份限制了他的选项,不想选笛箫便只能选琴。
琴为大雅。
齐帝连声道好。
“朕库房里有好几把名琴,朕让人带你去选一选。”
祁元祚点头,顺着齐帝的意思被支走了。
齐帝摊开掌心。
九枚棋子。
他将棋子交给肥公公:“去办。”
肥公公低头退下,目露杀意。
四年前陛下清宫清的太安静,才四年狗都敢在太子殿下耳边吠了。
丽妃娘娘自从生了孩子,越发糊涂……
等祁元祚选好琴,回到承祚殿,听伯劳禀报,丽映阁死了九个人。
弱点
伯劳小声回禀着
“是御前的肥公公亲自去的,九人全是大公主身边的人,在丽妃娘娘与大公主面前杖杀。”
“肥公公去的时候丽妃娘娘正掌掴四皇子,听说是四皇子磕了大公主的脑袋。”
祁元祚想到握棋在手的冰凉之感,一把棋,九条命,难以言喻的战栗爬上脊背,九枚棋将生杀大权演绎到极致。
“四皇子为什么磕大公主的脑袋?”
伯劳眼珠子微转:“也许是因为,四皇子尿床一事。”
里面的腌臜事,他不想污了殿下的耳朵,白日四皇子衣服濡湿可不是沾了水那么简单。
是三岁的大公主,命令一群太监尿皇子的床,还让人把四皇子强按床上。
跑到丽妃身边冤枉四皇子自己尿的,成功将太子赠送的衣服扒下来,大公主又让人弄湿了四皇子的干净衣服。
就是为了在太子面前演白日里的一出,让四皇子出丑。
四皇子只要找到机会,便狠狠报复回去。
可身单力薄,大公主巧言令色迷惑了丽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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