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活祖宗很高兴,大大咧咧揽着挚友示意“那次之后就成朋友了”。刘海子也满脸写着高兴,微笑着一把把手掀下去,解释当时几乎损失了全部咒灵“真想弄死你”。多年后毫无疑问,积极要求进步善于自我检讨的祖宗也曾一再反思过,他的结论是挚友很可能当时正在和被祓的咒灵谈恋爱,
“不然干嘛发那么大火呐!!合理呀,当然合理啦!你想嘛,杰的咒灵一直都是那种奇奇怪怪的家伙诶。有要亲亲的,还有喊妈咪的……说不准真是那么回事哦??和咒灵交往什么的。”
但相关说法随后被反转术式持有者无情否决掉了,理由是夏油次年才捕获到裂口女,“时间线对不上。所以即便要谈,也得他先升到二年。”
反正咒灵操使和所持咒灵之间是否存在不正当关系不可考。但大概就是在那次标志性事件发生后,源清流洁的御三家次期当主,在真正意义上有了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好朋友。很珍惜。毕竟从小到大有佣人有家臣有一大堆塾教师追在屁股后面跑,却始终没人能百无禁忌凑在一起笑。
所以在二零零五年四月的春天里,叛逆阔少再无顾忌释放天性,自信做自己。被珍视的天选挚友一边从零开始血泪征程重攒咒灵球,一边践行价值意义在脑子里给自己塑金身。对蠢货们向来持敬而远之态度的一点红也终于意识到,如果要抽烟,多少得稍微躲着他俩点。
“少见多怪。”多年后的家入说谁知道同学都是“乖宝宝”。
“女性吸烟总归对身体有影响,作为咒术师也还是要更重视对外展示出的个人形象。”多年后的夏油说提起来惭愧,虽然随后复吸了,但第一次看见硝子也抽烟时其实我刚戒掉。
“——差点把老子吓死!!”多年后的傻子说就俩同学,一个是不良,另一个是流氓!!!
因此在当时的一年组里,看着最不靠谱离经叛道的家伙本质上最守规矩,看着最好说话好相处的女性始终疏远游离,看着最稳重成熟最听话懂事的人,实则像颗定时炸弹般的滴答滴答滴,注定会在不远的未来宿命般的大厦将倾。
毕竟除血肉外,要组成一个人,还需要记忆过往和一生境遇。金刚不坏的家入硝子不会死,但会疼,会受伤也会难过,所以友好随和但与所有人都谨慎维持着安全距离。
在世俗社会被围攻排挤,在术式早期摸爬滚打靠自己,一个人熬过来的夏油杰坚强到足以和全世界开战。但却被认可被接纳被肯定。在十四岁的某一天突然被告知自己何止不是异类,而是肩负重任的天选之人,称其为重生也不为过。
所以事事要做好做对,处处逼自己要配得起救世的能力。很辛苦,很累。就像一直抻着橡皮筋,哪天断了也不稀奇。但拼命努力的上限肉眼可见,曾并肩的朋友不知不觉远到难望项背,生命里一时只有周而复始的重负、唐突仓促的死讯和无止无休的蝉鸣。
比起承认付出的辛苦、再塑的价值、长久坚持的路全是错的毫无意义,那是不如干脆重新宣战世界更符合逻辑。不客气,永恒敬意。
而锦衣玉食出身显贵十五六岁,永远被爱被呵护被寄予厚望的御三家少爷,注定不会懂狗咬狗黑吃黑底层世界那一套。规矩是繁琐的规则是讨厌的,但大差不差照着做时,收获的从来都只有正反馈。
训练是很辛苦,可自己确实变强了有提高;私塾是很枯燥,可翻古籍考究术式历史时确实也都能用到;花道茶道超级无聊,能逃全逃能翘全翘,可即便如此,偶尔出席一次旁边也会坐着一排女中家佣热泪盈眶激情鼓掌,大喊着“少爷长大了真了不起”没完没了的夸奖。
就像掷果盈车万人迷橄榄球队四分卫永远都不可能哪天一觉睡醒一拍脑袋染头黑发去当阴湿哥特非主流半夜跑去墓地找棺材合影。人与人不相通。这个人就是主观上再想懂也懂不了。所以哪怕想离家进修,也会选择系统登校入学报道;哪怕认为高层再蠢体系再不合理,也会采取温和手段教化替换;哪怕觉得任务出勤过于压榨,最多也只会迟到七八分钟再在路边便利店自己买个蛋糕吃一下。
所以哪怕少爷再怎么人嫌狗不待见尽情做自己,也都注定只能是点小打小闹。半夜潜入给刘海子的刘海绑卷发棒,教室授课把刘海坐着的椅子一脚踹倒,一般教养在刘海的作业上画粑粑鸡鸡和猫。没什么新鲜的。反正就算这个傻子再全心全灵的渴望着整个大活,他也想不到其实自己一抬手就能把整个高专都炸掉,实在是乖的不得了。
但喜提重生众望所归公认的好学生刘海子可不一样。刚被折腾一次半次时还会耐着性子讲道理,“认真听课是对老师的尊重。请悟不要再踢我凳子”,得三番五次之后才会沦落到“你追我赶你蹬椅子我掀桌子”的地步。团纸条,传杂志,互相给水里下料,十四五岁不就这样。平成世代的男子高专生什么样,
千年杀,伞勾胯,一共就俩男的都能玩阿鲁巴。
阿鲁巴。通常指的是吃饱了撑的思春期性骚动闲的蛋疼的全班男性学生们,达成默契集体推选,挑出班级里某一个同样吃饱了撑的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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