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上,雾见微抚平孟厌修的衬衫领口,替他系上扣子,遮住吻痕,抬眸看着他:“你外公说的那件事,究竟怎么回事?”
孟厌修眼神迷离,托住她的脖颈,又吻了上去,辗转片刻才不舍地挪开,声线微哑:“不用担心,对你没有影响。你信我吗?我不会做伤害你的事。”
“嗯。”她手抓着孟厌修肩膀,调整姿势侧坐在他腿间,一只脚踩在他膝头,“那会伤害你吗?”
孟厌修俯身拾起她的长靴,握着她的脚踝,动作轻缓地为她穿好:“也不会。”
她暂时放下了心,又问:“你进入集团半年,真能扭亏为盈?”
孟厌修抽出纸巾,擦拭掉她唇角晕开的口红,耐心解释:“集团最大的问题是外公任人唯亲,养了一堆蛀虫。等我掌权,我要先把人换一遍,到时候就算外公发现我并没有按照他的意愿来,集团也在我的掌控之中。我这样做,不仅是为了继承家业,也是不想看家业败落。”
“嗯。”雾见微整理好衣服,站起身,往门外瞥了一眼。
下一瞬,孟跃童听见里面没动静了,耳朵又贴近了一点。突然之间,房门被从里面猛地拉开,正贴着门偷听的孟跃童猝不及防,整个人向前扑倒,差点摔得四脚朝天。
“拿着你的钱滚开!”雾见微先走出房间,快步冲下楼梯,“别再来找我!”
孟厌修紧随其后,冷冷扫过狼狈的孟跃童,朝楼梯方向吼道:“你别后悔!”
孟跃童惊魂未定地爬起来,等那两人都消失在视线里,才踉跄着回到茶室汇报:“外公,他们太凶残了,哥出来时,我看到他手背上全是血道子。见微动起手来,还真是不留情啊。”
孟逐手持茶盏,闭目不语,仿佛一切尽在掌控中。一旁的姑奶奶则是扶着额头,指节用力按压着太阳穴,连连叹气。
月光下,老宅浸没在浓稠的夜色里,一辆如影的车飞速驶出,明亮又孤寂的车灯照向了花圃一角。
孟厌修推门下车,快步追上踽踽独行的雾见微,将她拢入怀中:“冷不冷?走,我们回家了。”
她从腰上将孟厌修的手拉到眼前,看清他手背上几道清晰的红痕,内疚漫上心头:“怎么抓成这样了……我无心的。”
“这就难受了?”孟厌修反手握住她的指尖,眼底甚至蓄着愉悦,“我就喜欢你给我留痕迹。”
雾见微被他这话拽住了脚步,小声嘟囔:“你是不是有受虐倾向?”
孟厌修轻笑着拉开车门,一手挡在门框上,俯身将她笼在身影里,目光灼灼地看进她眼底:“你多试几次,自然就知道了。”
“我才不感兴趣。”雾见微脱下外套,扔向后座。在车子启动时,她忽然想起一笔旧账,“对了,你今晚为什么又提周疏野?是临场发挥,还是一直心存芥蒂,所以趁机发作?”
孟厌修握方向盘的手收紧,驶过下一个路口才沉下气回答:“我不是介意,我只是嫉妒……他比我更早认识你,早很多。”
“你的心眼真的比针眼还小。”雾见微无奈摇头,余光瞥到他手机屏幕亮起,轻声提醒,“电话。”
孟厌修低头看了一眼,按下蓝牙耳机:“说。”对话很简短,他最后只回了句“不去”,便结束了通话。
“是吴则和几个你没见过的朋友。”孟厌修主动解释,“约周五喝酒。”
“我没问呀。”雾见微侧头看他,“你不用事事都向我报备。”
“但我想跟你说。”孟厌修想到她不在的那三年,他想说却只能对着饼干说。
“哦,你为什么不去啊?”虽然已经大半夜了,雾见微仍从包里取出口红,对着遮阳板的镜子涂抹,“你平时那么忙,很少见朋友,周五没事就去呗。”
孟厌修听到她的劝说,心冷了一瞬:“我想陪你。”
“我不用你陪。”她忽闪着眼,语调轻快,“你去见你的朋友,我也有我的安排。”
“你周五有约?”孟厌修转头看她。
“是啊。”雾见微收起口红,对着他抿了抿唇,“我也有自己的朋友要见。”
亲子鉴定
暮冬傍晚,天光早早收拢。
医院门口,街灯次第亮起,售卖盒饭的摊贩沿街排开,吆喝声与嘈杂人声、汽车鸣笛声交织。一旁的挂号窗口前,排着几溜溜长队,每张脸上都写满了疲惫。
雾见微站在门诊大厅里,手里攥着那份刚拆封的亲子鉴定报告,指尖发麻。手机在包里响起第三遍时,她才划开接听键。
“米雾,你到哪儿了?大家都到齐了呢。”姜禾的声音裹着聊天声涌来。
雾见微张了张嘴,喉头却像梗着一根鱼刺:“姜姜,现在晚高峰,有点堵车,你们先吃,别等我。”
姜禾侧身让服务员上菜:“好吧,那你来了就到二楼包间。”
“好。”挂断电话后,她终于做好心理准备,走到安静的楼梯间,低头看向手中的报告。
前面那些密密麻麻的字,她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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