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迁都病了,被重案队强制休息,还不在家里,想想就知道是在外面查案,还说是在河边晒太阳,可能吗?
但宁秦来到河边一看,岳迁好像……真是在晒太阳。
岳迁投来无奈的目光,“没骗你吧?”
宁秦皱着眉,将岳迁从头扫描到脚,“遇到解决不了的麻烦了?”
这话至少说中了一半,岳迁转过身,头发被风吹起来,“我就来放空放空,你巴不得我有麻烦?”
宁秦哼了声,“跟我藏着掖着没用。”
岳迁张了张嘴,有种告诉宁秦的冲动。宁秦大了他一辈,但其实只年长他十岁,他从小就爱追着宁秦玩。失去父母后,是宁秦给了他一个家,青春期有什么烦恼,他统统都会告诉宁秦。在这个世界上,宁秦是他最信任的人。
风将河水吹得哗啦作响,打断了他的思绪,他冷静下来,“前段时间不是侦查一个大案吗,累得人都断片儿了,现在空下来,享受一下没案子的快乐而已。”
宁秦再次盯住岳迁,半分钟后说:“没事是吧?今晚跟我去个宴会。”
岳迁立即退后,“我是警察!”
宁秦说:“警察就不能陪家人?”
一句家人让岳迁没了再拒绝的理由,他看着宁秦的眼睛,生怕他这个舅舅哭着控诉他是白眼狼——这情形不是没有发生过。
“好吧。”岳迁叹气,“什么宴会?”
宁秦唇角勾起,仿佛心怀鬼胎,“去了就知道。”
归乡者(33)
岳迁还没成为刑警之前,经常跟着宁秦参加各种宴会、派对。那时宁秦也是个小年轻,虽然装得成熟,心里还是不免紧张,带着岳迁就好多了,小家伙叽叽喳喳,好歹是个依靠,还能衬托出他的稳重。岳迁也喜欢去宴会,热闹,好吃的多,还能听大人聊天。
但随着岳迁考入警校,跟在宁秦身边的时间就越来越少了,孩子大了,有了自己的社交圈,已经不稀罕成天围着舅舅转了。倒是在进入重案队后,岳迁陪宁秦去过两次宴会,说是休息没事干,来陪陪舅舅,其实宁秦知道,他是察觉到自己有危险,所以才全程护着,像个敏锐的保镖。
岳迁回家换了身衣服,下楼时宁秦的司机已经在等着了。这场酒会规模不大,是宁秦圈子里一位老板女儿的订婚宴。女方叫霖霖,和岳迁同龄,两人小时候还一块儿玩过。大人们拿小孩子开玩笑,说他俩看着天生一对,岳迁傻笑,霖霖却很不高兴。等到大人们走了,岳迁和霖霖一起挡秋千,霖霖不和他荡了。岳迁觉得好奇怪,刚刚不是还说最喜欢和他一起荡秋千吗?
“你怎么回事?没了我这个天生一对的搭档,谁给你推秋千?”岳迁不高兴地说。
霖霖一听,更毛了,“谁跟你天生一对呀,你个小屁孩!”
“你不是小屁孩?”
“我,我要和阿秦哥哥天生一对!”
“我们先把秋千荡了来,等下我再跟舅舅说。”
霖霖连忙捂住他的嘴,“不准说!”
往事让岳迁一阵乐,转眼这么多年,霖霖也到嫁人的年纪了。霖霖看见他,笑着朝他挥手,拉过自己的未婚夫。未婚夫岳迁没见过,长得还挺俊俏,和霖霖家门当户对。
介绍完,霖霖说要跟岳迁叙旧,将未婚夫支开。
“怎么有空来参加我的订婚宴?”童年的友谊持续至今,虽然已经很少在一起玩了,还是能开开玩笑,霖霖俏皮地眨眨眼,“大!忙!人!”
岳迁老实说:“被阿秦哥哥拉来的呗。”
霖霖有些脸红,推了岳迁一把,“哎呀你别这么说。”
“阿秦哥哥?”岳迁笑道:“不是你非让我这么叫?”
彼时岳迁叫宁秦舅舅,霖霖嫌他把她的阿秦哥哥喊老了,两个好朋友辈分也不一样了,强迫他和自己一起喊阿秦哥哥。岳迁什么都觉得很好没问题,回家一口一个阿秦哥哥,被宁秦揍了一顿,后来就只在霖霖面前喊阿秦哥哥了。
“小时候不懂事。”霖霖摆弄了下漂亮的裙子,“我都要结婚了。”
两人聊了会儿,霖霖端着果汁和岳迁碰了碰杯,感叹道:“时间过得真快啊,你看,我都要嫁人了。”
岳迁身为刑警的雷达迅速转动起来,预判到了霖霖接下去的话。
“我们一起玩的,好像只有你还单着了。”
破案了,岳迁想。难怪宁秦明知他还在喝中药都要拉他来参加宴会,原来在这儿等着他!
霖霖望着他,眼里只有关心,“什么时候找个人来陪你?”
“喂喂,阿秦哥哥让你催婚来了?”岳迁笑着说。
霖霖撇撇嘴,“没有啦,但我们确实到年龄了。要不,我给你介绍介绍吧!”怕岳迁拒绝,霖霖还赶紧强调,“都是男的,大猛1!”
岳迁险些将果汁喷出来,“什么大猛1的……退一万步说,你迁哥就不能是大猛1?”
霖霖笑得肩膀都颤抖起来,“其实自从知道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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